傅晴晴先是一楞,接着就笑弯了腰,上气不接下气地拿出手机,“帐号多少?我电话转帐给你。”
都说男要穷养女要富养,傅凌云虽说每个月零花钱不少,可在她妹妹面前,简直弱爆了。傅晴晴豪横得一塌糊涂。
我实际是不可能要她的车,更不可能要她的钱,之所以要折现也不过是方便转回给雷老虎让他转回给阿姨。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知不知道每天的停车费多贵?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就是个油虎,我一个学生我能养得起它吗?每天还得防着它被剐了蹭了,防着被人偷了,你这不是为我好,你这是给我弄个祖宗来供啊!小姐姐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你哥我好不好?”
我声情并茂,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差声泪俱下了,好说歹说总算让她打电话让人把车开回去退了。
但是车子是拒绝了,衣服就再也拒绝不了,我被她拉到了商市专营高档服装的香榛丽舍大街,在她不厌其烦的挑挑拣拣下,终于买到了一套意大利雷特蒙牌子的手工西装。
看着镜子里的翩翩青年,我才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当然,不包括身高。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但总有一点点若隐若现的遗憾,但随即我就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情感着实是吃了一惊,难道我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小魔女”?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一阵骚动,人群纷纷朝着附近公园涌去。
爱热闹乃是国人天性,不一会,一个消息传到了我们两人的耳朵里面,“北湖里的钓鱼爱好者钓上一具死尸”。
每年北湖都有一两具溺水的死尸,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这一次的死尸却是十分特别,死者是一个成年人,死的时候身上背着氧气瓶和铁链,明显是被人绑了扔在湖底,等到氧气用光就不得不吸入大量湖水溺死,还有一点也不正常,这个男人身上穿的是女子的比基尼。
“绑票?谋杀?情杀?”傅晴晴两眼放光,“走走走,看看去。”
我也正有此意,两人肩并肩走了过去,不知是谁主动不知是有意无意,我俩就象小时候一起玩的那样,走着走着就已经手拉着手了。
我俩走到湖边的时候四周已经尽是看热闹的群众,个个伸长了脖子朝着警戒线里张望,十几名派出所的民警在维持着秩序,显然是在保护现场,等待刑侦队派人来接手案件,就是不知道是老牌劲旅一支队还是新近势头正猛的二支队又或者是因为城市人口激增不得不扩编新组建的三支队?
如果是一二支队接手,那都是老熟人了,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参与案件,如果是三支队,那就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只能干瞪眼了。
湖边一块白布盖着一具人形,从轮廓隆起的程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尸体已经呈高度腐败的巨人观。
检验这类尸体,绝对是一个相当有挑战性的事情。
挑战人的触觉、嗅觉和视觉、听觉、味觉底线。
不要以为验尸与味觉无关,你总不能逮住尸体尝上一口吧?
但实际上,有些尸体单单是用看的,你就会觉得恶心反胃嘴里发苦三天吃不下饭,就算硬塞了进去也是如同嚼蜡,现在白布下面那具尸体绝对就属于此类。
“让一让,法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