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带着一种在教堂里聆听牧师的祷告时才有的平静。
我是一名修行者,每天都会例行诵念经书,很熟悉这种平静的感觉。
这是精神上的平静。
平静代表了平和安宁以及无惧和理智。
我自然自语:“一名有信仰的黑客?”
“你在逗我玩呢?!”身后有人接话,是傅凌云,这家伙也来了。
“可能吧,但他是一名狂信徒是不假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宗教,应该是什么隐秘的古老邪教。”我回答道。
“为什么是古老的邪教,不是现在的邪教?”傅凌云追问。
我回答道:
“有几个原因,其一是火项链,火项链最早出现的时候是宗教裁判所对付异端的一种酷刑,之后广泛流传,成为各个隐秘宗教用来反报复的手段。
其二是现在的教派大多都已经做了或多或少的改变以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古老的隐秘教派一般都会死守制定时的严格教规,要求很严格,能坚持下来的都是比较坚定的分子。”
“邪恶也可以有信念吗?”傅凌云不解。
“怎么会没有,比如拜火教,山中老人便是杀人如麻的刺客。历史上这种邪教多了去了,只不过大多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只剩下一个名字流传在史书里罢了。”
“照你这么说,这家伙意志坚定,是撬不开他的嘴了吗?”傅凌云皱眉。
“未必,缺什么补什么,他是一名出色的黑客,科学观肯定不缺,都说科学与宗教是对立的,可为什么他还会信奉宗教则如此坚定?想必是因为他在恐惧什么这才寻求宗教上面的精神寄托。”
“越说越玄乎了,这些对审讯有什么用?”傅凌云看着面色平静的凯文,琢磨着要不要动粗,或许这家伙是暴力恐惧症患者也不一定呢?
“有个办法可以试试,你帮我去找一本测试色盲的那种图册过来。”我回想起望海大酒店的1305号房当时的情形,心里面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是说这家伙是色彩恐惧症?”傅凌云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我怒道:“你才是色彩恐惧症,什么鬼乱七八糟的,听都没听说过,快去!”
三十分钟后,预审员和书记员接到通知出门,我和傅凌云进入。
我先问凯文:“吃了没有?”
凯文眼皮动都没动。
我不管,接着问,“需要我帮你联系律师吗?”
凯文不作声,打感情牌拉近距离没用。
我又问,“有什么避讳要我们回避的?比如宗教习惯?特殊的习俗?”
凯文眼神不那么平静,象是在看白痴。
我继续问:“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