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蛙还是很有办法的,半个小时后发来一张简报。
大多数人行踪都有据可查,唯独有六人多日前接受倭岛著名电视台邀请参加某档火爆节目,半途中这些人乘坐的豪华私人游艇就失去了联系。
其中有两个人的结局已结直播,还有四人下落不明。
一股凉气透心,d处心积虑,竟一举将6人之多拿下。
好吧,是时候找d谈谈了。
二十分钟后,d在武警的押送下出现在了审讯室。
我特意买了一包中华烟和一个打火机放在铁椅扶手上,“想抽就抽吧,d。”
当我说到d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明显震了一震,然后便若无其事地取了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烟雾袅袅升起,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我打开手机点开音乐,d当年的专辑,忧郁中带着希望的歌声缓缓流淌了出来充斥着整个审讯室。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倾听又似乎是在回忆那些似水的年华。
直到一张专辑播放完毕,他才开口道:“d已经死了,你们应该知道的。”
我点头道:“可以没有d这个人,你现在的姓名?籍贯?地址?身份证号?”
他很坦然地一一回道。
当然坦然,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扔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他定居商市是三年前的事,一个死在医院里的五保户,被他假装远房亲戚将尸体拉走,然后便冒充了这人的身份生活到了现在,有一辆长安面包车,平时有了掩人耳目常到菜市场拉货,同时熟悉商市的地形,劫持到人质后也是用这辆面包车将人拉到布置好的地方。
他现在的住宅是一个普通小区里的两房一厅,60平的面积,估计不大可能藏人,不过还是通知了附近的派出所派人过去查看。
“你这身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问道。
“我安排成好d死亡之后,就花钱让人带着我去了欧巴罗,那里有一些地方专门教人雇佣兵的技巧,我学习了两年,然后又出过两年的任务。”
d不缺钱,而欧巴罗的一些黑手组织只要你能出得起钱,什么都教。
我又问:“还有三人在哪里?”
他续上一支烟,不停地抽,“他们不该死吗?换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难住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很想回答走法律程序,可我当然知道他是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那些人有钱有势又是本地盘根错节的地头蛇,以台岛黑金充斥的环境,他走法律程序的结果很可能是把自己搭进去,永世不得翻身。
傅凌云抢答,“换了是我当然是弄死这些杂碎,越狠越好!”
我瞪了这小子一眼,“这种话你能不能私下里说,这是审讯,你让我怎么写?还有录像的!”
d颇为欣赏地看了眼傅凌云,“你身手很好,性格更好!”
我嗤道:“好个毛线,他被你害惨了,回去非被他老头用皮带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