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扇给了大丧一个大嘴巴:
“妈的,你看看这群脓包,我们两人一走,他们就敢跪地投降,跑得了么?现在只能跑一个,我压着他们,死得远远的,将所有人都拖得远远的再死,你才有机会,你以后做事要用脑子,不然你老子和我都白死了!妈的,这条路不能再混下去了,照顾好你堂弟,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他还有希望,你再生几个崽,读书走正路,让你堂弟带着他们,这样家族才有希望,听懂了没有!”
提起大丧的老子,也是在运私的路上被打死的,不过不是被警察打死,是被黑吃黑了。
大丧虽然十恶不赦,却是极重家族,时间不容多想,当下重重点头。
车子很快过了山洞,有一个拐弯,下面是一条小河,大丧打开门,一闭眼就跳了下去。
一切都交给老天吧!白纸扇看都没看外面大丧是死是活,拉上门,用散弹顶着文哥的脑袋命令道:“再快点!”
文哥一急,只觉得裤子都湿了,下意识地踩下油门,车子飚到了一百六……
此时天上的直升机的旋翼轰鸣声渐渐接近,身后的警笛呼啸声更近了,白纸扇不时地指挥车上的两名押运员向外射击,小青年和一名四十多岁的秃头肥佬战战兢兢地朝后面开枪,试图阻挡后面的追车,运钞车有射击孔,倒也不怕被警车里射出来的子弹射中!
但那种心理上的压力是无论如何不能抵消的,两人虽然迫于白纸扇的威逼开枪,却是闭着眼胡乱打枪,毫无准头。
白纸扇冷笑,也不点破,偶尔在警车临近的时候会扔出一颗手雷。反正他的目的是拖得越久越好,给大丧创造生机。不过手雷这玩意在高速路上没多大作用,对于厚厚的钢筋水泥更起不到什么破坏作用,只要不是正对目标爆炸,顶多就是一个大号爆竹。
天空上面有直升机,后面的警车与运钞车保持着三十米的安全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地咬着不放。
又飚了十几公里,白纸扇已经知道快到头了,因为整条高速路便只有他们这一辆车,说明前后方都已经被警方布置妥当了,就等他们驶到终点了。
但是他看明白了却不能让文哥三人明白,于是白纸扇便看着文哥道:“阿文,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做了二五仔告的密!”
“大…大哥……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们一直交易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卖了自己。”文哥吓得浑身虚汗,别看这家伙一脸平和,可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他刚才偷偷看到白纸扇开门一脚将大丧踹了下去,连自己老大都杀的人,这哪里还是人,他真怕对方和和气气的一枪就把他报销了。
“你想想会是谁?”白纸扇又问了一句。
“老大,我真不知道,交货地点是你们临时定的,我只负责接货,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文哥快要哭了。
“妈个疤子的……会是……谁?”白纸扇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现在他想到的若不能知道是谁卖了他们,万一大丧好死不死地向这个人求助,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白纸扇打开窗,朝着身后的警车远远扔了一颗手雷出去,警车竟然停了下来,手雷在距离警车十多米的地方爆炸,冒出一股火花,夜空之中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