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阳愣了好一会儿, 晚上回去时问大儿子沈均远:“你今天去给你妈上坟了?”
沈均远摇头:“没啊,明天才是二十三,我想着明天一早去呢。”
沈东阳皱眉:“那会是谁去了呢?”
刘金兰在一旁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人去给妈上坟了吗?”
沈东阳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是,你们说是不是伯远回来了?是伯远给你妈上坟了?”
沈均远觉得不可能:“要真是伯远回来了,怎么不回来见我们?”
沈东阳又想起了叶天成,他越说自己不是,他怎么就越觉得是呢?
刘金兰心却紧了起来,她可不希望认个亲戚回来,老爷子手里可是又不少藏下来的宝贝,那些以后只能给沈青松兄弟俩。
如果那个本该死在外面的沈伯远回来,就沈东阳天天愧疚的样子,那些宝贝说不定就都给了沈伯远呢。
赶紧劝着:“爸,是不是你和我妈的战友?我觉得不能是伯远回来了,就像均远说的,真要他回来了,不可能不回来看你啊。”
沈东阳沉默的端着酒杯不说话,心里却认定就是小儿子回来了,只是为什么不肯认他呢?
晚上睡觉时,刘金兰忍不住跟丈夫说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荣荣结婚时,来的客人里有个和你们很像的男人,爸差点儿还认错那个人。”
沈均远靠在床头看着报纸,不是很放在心上的嗯了一声:“记得,不是说认错了吗?”
刘金兰摇头:“那可不一样,我听爸的秘书说,后来他还陪着爸找了过去呢,跟人家在屋里聊了很长时间,你说那个从乡下来的男人,会不会是沈伯远?”
沈均远这才正视起这个问题,抬起头来:“你说那个男人?不会,伯远聪明着呢,再怎么混,也不能变成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刘金兰撇了撇嘴角:“那可不一定,你找人好好调查一下,我跟你说,如果他真是伯远,爸看他日子过的那么辛苦,肯定恨不得把家都贴补给他,到时候可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说到家产,沈均远更加重视起来,他平庸无能,沾了父亲的光,在单位混了个闲职,可是他也想过有钱人的日子。
叶青一家丝毫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人开始算计。
还高高兴兴的数着这两天卖菜的钱,毛红玉看着桌上一分两分堆起来的钱,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卖的这么快呢,就往门口那么一摆,五分一小把,很快就被抢完了。”
算下来这次大棚挣了十五块钱。
叶天成突然尝到了甜头:“往前冬天就在家里猫着,只花钱不挣钱,没想到在现在冬天就种点儿菜还能挣钱。”
叶青笑起来:“这还不算什么,要是能在省城搞个大点儿的大棚,肯定更能挣钱。省城的人要比市里人有钱。”
叶天成从来没想到去省城:“我看市里就挺好,省城怎么人生地不熟的。”
叶青乐了:“咱们能在市里扎根,就能去省城扎根。”
等出门不要什么证明,出去也不会被当盲流抓起来,她就要带一家人去省城。
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点挪到首都去。
毛红玉也不敢想那么远:“我看我们现在就挺好,省城太远了。”
叶知南却在一旁傻乐:“听我姐的,我也觉得省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