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个面色病态的青年搂着两个女子,嬉笑调情。
沙里飞对着青年弯腰行礼,“大人,人带来了。”
“你们谈!”沙里飞对着季晨说了一句就直接退出了房门,顺便把房门带上。
两个头牌见进来了一个难民,有些皱眉,连忙拉起衣服,把暴露在外面的肌肤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这难民看见了,怕被他那污秽的目光玷污肌肤。
病态青年也松开了两个女子,两女很识趣的起身离开,路过季晨身边时都是绕着走的,一脸嫌弃的表情。
青年看了季晨一眼,季晨的站姿,以及身上的气势都让他很不舒服,一个难民,看向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难民的那种敬畏。
就算是一般的商贾在见到官后,都心怀敬畏,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
这人官不畏,心中没有敬畏之心,这种人脑后长有反骨,俗称反骨仔,不是山匪就是流寇,倒是和沙里飞描述的一般无二。
青年澹澹道:“你就是那个想卖狼刀的难民!”
季晨皱眉,他对难民这个词很反感,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就是个难民。
就好比农民工,虽然农民工的真实身份就是农民工,但别人左一口农民工,右一口农民工,农民工心里也会很反感。
这就本身就是一种歧视。
见到季晨如此态度,青年更是生气,呵斥道:“见到本官也不行礼,你们这些难民都是这么没有规矩的么?”
季晨眉毛一挑,这青年有病吧!我就卖个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家一拍两散,哪儿来这么多年逼事儿,还讲起规矩了,我卖个东西难道还要给你磕头不成。
见季晨没有说话,青年直接怒了,尤其是季晨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他厉声呵斥道:“你倒是好大的谱,本官问你话,竟敢不回答,谁给你的胆子,你懂不懂规矩。”
季晨抱着双手,澹澹说道:“不知道你的规矩是什么规矩,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难民竟然敢如此跟本官说话,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定你一个谋杀朝官的罪名,让你大狱里走一趟。”
季晨冷声道:“这么说,你是根本就没打算好好交易。”
“交易,你也配,一个难民,乖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带着狼刀进入本官房间,分明北莽奸细,想要行刺本官,来人啦!”
随着青年一声呵斥,房门被轰然撞开,十几个手持单刀的侍卫进入房间,把季晨围了起来。
青年指着季晨道:“此人乃北莽狼王,混入七侠镇企图行刺本官,把他给我拿下。”
侍卫瞬间抽出单刀,朝着季晨扑杀过来。
他们都是青年从家族中带过来的贴身侍卫,个个身手不凡。
青年便站在一边,嘴角微微上挑。
什么叫功绩,这才叫功绩,人赃并获,众目睽睽之下,既斩杀了北莽狼王,又缴获了狼王战刀。和那些靠买功绩的二世祖比起来,他这份功绩才是实打实的,不惧任何追查。
季晨抽出镔铁棍,单手擒住棍子,一个三百六十度横扫。所有扑上来的侍卫全部被抽飞出去。
紧接着他施展雁行功,一个滑铲就来到青年身边,铁棍横扫,带着呼啸的破空声,砸向青年。
青年震惊,这一棍的气势铺天盖地,他竟然无法躲避。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忽然出现在青年身边,一把推开了青年。同时伸出乌黑若蒲扇般的手掌硬接下了这一棍。
“铛!”
手掌与铁棍碰撞,彷若铁器交击,发出金属颤音。
中年人后退好几步,心中大骇,乌黑若蒲扇般的手掌颤抖不止,骨骼几乎裂开。
好恐怖的力气!
青年这才死里逃生,顿时气急败坏,对着中年人说道:“孟师,这人乃北莽狼王,要行刺本官,给我杀了他。”
然而孟师却是眉头紧锁,对着季晨道:“兄弟,这是我曹帮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季晨看了看孟师乌黑若蒲扇般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的镔铁棍,棍稍微微弯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徒手打弯自己的镔铁棍。
“铁砂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