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我封闭的七窍被打通,冰凉带着腥气的水从我的口鼻还有耳朵灌入,我来不及反应,被灌了个结结实实,痛苦的在水中抽搐痉挛着,我的手和腿,不断的扑腾,试图抓住救命的稻草。
身下有一股力量,稳稳的将我托出了水面。
“咳咳咳...”我贪婪的再次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原来刚刚托我出水的是本竟和与介,他们又凝聚成一个钩子的形状,我伸手抓住,他们就带我离开了水面。
我们穿过这个水道,另一边的出水口,竟然又是一个洞穴,这个洞穴十分巨大,应该有不少空气储量,头顶天然的圆弧形穹顶之下,是静静的一汪水池。
我好像明白了,这条水道,连接的是祭坛下方的沼泽和一个天然的大山洞,本竟和与介将我放在水池边的岩石之上,我脱下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这袍子吸了水后,重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蚩尤早就稳稳站立于水池边等着我了,“走吧。”
我发现水池边上,有一些未知的骸骨,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我们继续向前走,又来到另一个洞穴,只不过这座洞穴中没有水,有的是一些用石头打磨的生活用品,有刀斧的形状,还有托盘,还有贝壳和骨头做的一个类似手链或者项链的东西,旁边还有细小的石棍,形状十分独特,两边细中间粗,不知道是干嘛
用的。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摸了过去。
“你动别人东西干嘛?”蚩尤好像后背长眼了,头也不回的发话,吓了我一跳。
“我就看看,不拿。”
“那是别人的,画眉毛的东西,你拿谁的这个东西,就意味着,你要做她的丈夫。”
“啥?!”
我伸出的手,立马缩回来了。
“这里这么暗这么湿,什么人会生活在这种地方啊?”
“你不会想知道的,这会儿,这些东西都在陆地的溪流边打猎,到了日落后,就会回到巢穴,到了那会儿,我们可就不好从这经过了。”
我们穿过了这样的几个洞穴之后,眼前的景象又是一番大不同。
我凭着我的感觉,掐算着我们行走的距离,估摸一算,想必我们已经置身在这山体的最中心处了。
“到头了?”
我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岩壁,不解的问蚩尤,难道这就是他要带我来的地方?欣赏这后现代抽象艺术画作之一片漆黑的岩壁?
蚩尤用手摸着石壁,叫我也过去。
我毫不在意,摸就摸吧,难道这山体深处的石头就和外面的有什么不同了?
果然不同!
我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这个岩壁!
我立马收回了手,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蚩尤摸着这岩壁的时候,他确确实实的是在抚摸着这块石头,可到了我这,我怎么就穿过去了?
难道刚刚我在水下已经憋死了?所以现在是我的灵体在行动,才穿过了岩壁?
“之后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我没办法穿过这道屏障,我需要你穿过这道屏障,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你看到了以后,先告诉我里面的情况。”
“为什么你...为什么我会...”我对于我两面对同一面石壁呈现出的两种不同现象惊讶不已,这现象太诡异了!看着如此坚硬的石壁,可我的手摸上去就像伸入了一汪溪水之中...甚至没有溪水的触感,倒像是伸进一片黑色的烟雾之中。
“天马上就要黑了,如果我们不在天黑之前离开这里,会有大 麻烦的。”蚩尤的语气中透露着刻不容缓。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所以让你告诉我。”
“你总得知道些什么吧...不然你咋知道这水底有个暗洞,暗洞后面的水道连通着一些奇怪的洞穴,还有那些住在水底洞穴的东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往前冲吗?”
“我只是打探到,在这屏障之后有穷奇的踪迹,但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没人进去过!我之后可以给你慢慢解释其他的事情,只是现在真的时间真的很紧迫!”
“唉...好吧。”
我把手伸进岩壁之中,后面的空间很大,摸不到什么障碍物,接着,我跨进了一条腿,本竟和与介看到我进入这岩壁之中,也一个劲儿的往这里面顶着,还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可是无论他换作什么形态,都无法穿过这岩壁,看来,蚩尤说的没错,能进入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