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外,就听见李悠然杀猪般的求救声,容天一快步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你们在做什么?”愤怒的质问声。
李悠然见余秀儿停住了动作,连忙爬起来,跳下床,朝容天一跑去:“容天一辛亏你来的及时,不然……”。
“呜呜……少爷,幸好您来了,不然…呜呜……秀儿都不知如何是好”,余秀儿恶人先告状。
李悠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余秀儿用被子半掩着身子,梨花带雨的哭诉,她感觉自己摊上大事了:“容天一,你听我解释。”
“解释?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容天一看到李悠然和秀儿衣衫不整的纠缠于床榻指尖,胸腔就是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李悠然又愣了,容天一生气了?生她的气吗?气她轻薄了余秀儿?
“少爷,秀儿自知名节不保,秀儿也不会继续苟活于世”,余秀儿说完便是一头撞向床头的护栏。
“秀儿!”容天一赶忙上前阻止,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只接住了额角渗血,奄奄一息的余秀儿。
李悠然更傻了,这狗血的剧情是什么鬼。
“李悠然,你怎么说?”容天一抱着以死明志的余秀儿,内心很纠结,很烦闷,自己的婢女被李悠然轻薄了,他好像很难接受,但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
李悠然知道余秀儿死不了,但是心里很是憋屈,她舍身救人怎么又惹了一身腥?
“容天一,你搞清楚,是你的婢女想强上我,不是我想上她,你爱信不信,你睡过的女人,爷嫌脏!”李悠然气急了,眼睛都快喷火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余秀儿闻言,气得胸间一口腥甜上涌,吐出几丝血水。
李悠然直言不讳,容天一脑神经受到强大的刺激,他嫌他脏?他李悠然有什么资格嫌他脏?现下没有责怪他已是仁至义尽,他竟敢出言不逊,心中不免震怒,冷声道:“你走,容府不欢迎你”。
李悠然见容天一下逐客令,心冷了一大截,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她发火,看来余秀儿在他心中的分量真重!
李悠然深吸一口气,对着容天一冷漠的说道:“你让我走,我现在就走,有句话我得告诉你,我李悠然这一辈子最忍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
李悠然说完便大步离开,硬生生的憋着委屈的眼泪冲出了容府大门。
容天一看着李悠然离开的背影,倔强的后背,竟让他有些心疼,地板上湿淌的水印,容天一这才记起,李悠然方才也是跳下水救人了的,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容天一神情淡漠的扶着余秀儿躺下,便起身离开,突然衣摆被人扯住。
“少爷,我……”,余秀儿虚弱的开口挽留道。
容天一不着痕迹的将衣摆收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去叫大夫”。
余秀儿没想到少爷竟为自己,迁怒于李将军,心中不免有些欣喜,难道少爷心里有她?虽然受了一些皮肉之苦,但不论是李将军或是少爷,都得给她一个交代。要是容倾城知道自己一心倾慕的李将军与她缠绵床榻,自己心爱的哥哥为了她将李将军逐出府,该是怎样的心情。
“哈哈哈…哎哟……”,余秀儿大笑出声,表情过于夸张扯到了额头的伤口。
李悠然出了容府,闷着头一直朝东跑去,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嚎啕大哭。
“呜呜…特么的什么狗血剧情啊,老子委屈,呜呜……煞笔容天一为什么信那个余秀儿的话,竟然怀疑老子上他的婢女,啊呸!”
“老子都还没说余秀儿夺了老子的初吻,她凭什么说老子想睡她,老子又不眼瞎,呜呜……”,李悠然越说越来气:“老子的初吻啊!!怎么被那个丑女人夺走了!老子不甘心啊,呜呜……”。
“初吻?”,似山泉般好听的声音从李悠然身后传来。
李悠然自顾自的擦着眼泪,没好气的回道:“是啊,我的初吻!”
“如果在下没记错,你的初吻在这儿”,山泉声笑吟吟的很是好听。
有人跟她说话?李悠然好奇的转过头,一袭银灰色长袍的面具男立于她身后两米处的歪脖子树上,正用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自己淡粉色的唇瓣。
“额……你怎么在这?”李悠然受惊了,采花大盗怎么大白天的还出来,不会一直尾随她吧。
面具男不答不语,快速飞身至李悠然身边,依旧是淡淡的龙涎香,李悠然警惕的往后退,奈何身后是一条不宽的河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具男将手中纯白的布巾贴在她的脸上擦拭。
“额……兄台,咱两不熟吧?”李悠然侧开脸,她有些不好意思,跟陌生男子这般亲密。
面具男轻声的说了句:“乖,别动”。李悠然便呆呆的任由面具男在自己的脸上动作,好似着了魔一般。
透过面具,可以看到面具男琥珀色琉璃般的眼睛,眼睛里倒映着李悠然痴傻的神情。
面具男唇角一勾,蛊惑的问道:“想不想离开殷都?”
李悠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她现在是将军,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那好吧,以后不要再哭了”,面具男温柔似水的眼眸,神情,动作,无一不令李悠然神会颠倒,下意识的又点了点头。
李悠然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意识渐渐模糊,好似听到有人对她说:“我走了,照顾好自己”,便彻底陷入昏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