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香已经去前厅静芳斋开门看顾生意了,花牡丹不由有些疑惑的问道:“阿弟这些都是你做的?”
花艳柳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帮忙加热一下,你们快尝尝看”,顺手夹了一块金沙红米肠放到了花牡丹的碗里。
美食当前,大伙都很捧场,淳金典吃得最为开心,囫囵道:“花师傅这些早点你从哪买的?真好吃!”
大伙都附和的点着头,花艳柳瞟了一眼吃得正欢的李悠然,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儿啊,收回视线笑着朝淳金典回道:“这些都是我从宫里带回来的”。
李悠然闻言一口叉烧包哽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极为郁闷的瞪了花艳柳一眼,这货是故意的吧!
“你们趁热吃,不要浪费呀”,花艳柳说着又替花牡丹和赵三夹了一些点心,让他们多吃点。
李悠然想拍桌子走人,但看到容天一晦暗不明的眼神,她还是乖乖的继续吃早饭吧。
吃完早饭,花艳柳告诉了他们一些宫里的事情,皇上要纳妃了,陵越国有使臣来访,东哥现在是皇上的贴身侍女,还有……早点是皇上赏给华歆姑娘的。
皇宫城墙壁垒高不可攀,御林军众多,守卫森严,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更别提进去了。
这些消息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陵越使臣?”淳金典看着容天一,两人都在猜测会是何人。
花艳柳回想了一下,沉吟道:“好像是个国师”。
“国师秦殇?!”淳金典和容天一都有些惊讶,据他们所知,陵越皇帝非常器重这位年纪轻轻的护国大师,怎么会派他出使敌国?虽然两国现在处于休战状态,但一直争锋相对,难保下一秒就不会打起来,作为使臣随时随地都可能丢了性命。
“嗯,是这么个称谓,好像说不日之后就会抵达长桑朝歌”,花艳柳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悉数相告。
“这么快?走的不是陆路吧”,淳金典做为陵越武将对局势变化还是有一定敏锐性的,他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容天一从陵越殷都一路寻来,走的都是陆路,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都用了月余,水路再快也得半个月啊。
“陵越是什么时候递的来朝帖子?”淳金典问完,就觉得自己鲁莽了,花艳柳不过是梳妆师傅,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详细的政要。
花艳柳倒是不以为意,又是沉吟一阵后说道:“前几日都不曾听闻,昨日才头一次听到。”
淳金典颔了颔首,扭头对容天一说道:“我跟国师不熟,你熟吗?”
容天一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如果国师来访,他们可以借国师之便熘进皇宫,还能近距离的接触到东哥。只是他除了跟太子凌瑞阳来往密切外,其他人并不熟络。
容天一摇了摇头,突然想到若是论熟识关系,国师秦殇与李悠然不就是伯乐识马的铁关系吗?
“我跟国师不熟,她跟国师倒是关系不错。”
李悠然本来无聊到要打盹,突然被容天一修长的食指这么一指,瞬间清明了许多,不解的问道:“国师?什么国师?”她认识吗?
容天一和淳金典见李悠然如此模样,都不免有些头疼,国师对于现在的李悠然来说陌生极了。
赵三见他们愁眉不展,连忙出言宽慰:“各位不必太过烦忧,我师叔昨晚已经传来消息,说他要出山了。”
花牡丹闻言,一脸茫然,“木头,昨晚你睡得比我早,怎么收到你师叔消息的?再说你不是才写信寄出去吗?哪那么快就收到回信了?”
赵三见过拆台的,但没见过像他媳妇这么拆台的,他确实是收到师叔的消息了,只是是在梦里,说出来估计他们也不信。
花牡丹见赵三抿唇不语,连忙抬手探了探他的额温,吁了一口气道:“没发烧啊?怎得急煳涂了?”
“哎呀,牡丹我没说胡话,我师叔他本就高深莫测,能托梦与我也是很正常的”,赵三神色越认真,花牡丹的脸色越难看。
下一秒,“阿弟,快去给你姐夫请个大夫来!”
花艳柳听了赵三的话本想笑,但见自家姐姐如此焦灼,赶忙起身要去寻大夫。
容天一和淳金典面面相觑,赵三哥不会是担心悠然的病情,忧思成疾了吧?
李悠然却在状况之外,怎么一会儿国师,一会儿师叔的?她纳闷极了,去上个厕所吧。
她刚走出偏厅,李浩然就跟了出来,神情有些凝重。
“悠然,要跟我回去见爹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