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娜将今日之事,又怪在宁浥尘头上:“若不是她,君主眼中怎么会容不下其他女子?这魔道后宫,有多少人自打她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君主!她到底哪里好,竟让君主对她如此着迷?”
泣幽姬见沃娜如此模样,竟比自己还要愤懑不平,便冷笑道:“哪里好?她那张脸,便足矣让你望尘莫及。”
“我……”沃娜突然受辱,一时语塞,双眸湿湿的。
泣幽姬别过头去,长长呼出一口气:“罢了,你也是替我感到不公平。君主虽不许我再轻易去找她,但并未罚我,我还是魔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后。只是我要从中吸取教训,下次,必然要找个万无一失的时机,彻底要了她的命。”
她眼底的寒意,仿佛毒蝎扬起尾端的刺,望而生畏。
女人汤依然美女如云,酒色生香。这样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锦小思而有任何改变。
宁浥尘侧卧在铺着白绒软垫的摇椅中,眉头却没有舒展开。耗干了力量才从风华逝中出来,泣幽姬又给她出了道难题,亦是头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有些倦怠:“你说说,她再与你相见时,都说了些什么。”
李华年拘谨地坐在珠帘外的凳子上,努力地回忆着锦小思说过的每一个字,最后发现,锦小思其实没说什么:“她言语甚少,只要小生说说这些年来的生活如何,她一味地喝着酒。小生平生也甚是无趣,说什么她都双眼无光。后来见她望着小生时候的那双眼睛,与小生的未婚妻思弦极像,便说了些关于她的事。我们的家乡,我们的……”
宁浥尘眉头皱得更深了,按着太阳穴的手,感到青筋跳动了两下,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蠢货。她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道,还说这些话徒惹她难过?”
“她分明听得笑了呀。”李华年辩道:“小生看着小思姑娘的脸色说事的。再后来,她便要敬小生一杯酒,又道,‘祝你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她仿佛犹有未尽语,那神色颇是伤情,可没有再说什么。之后她拉着小生去了一个出口,将小生赶了出去。小生想起先前兰儿姑娘特地交代的话,没敢离开,便回来了。话说回来,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兰儿在一旁,也听得很是胸闷。
宁浥尘坐起身,醍醐灌顶:“她不言语,只不过怕惹泪。我大概知道她去哪了。”
“小生要随姑娘一同去寻她。”李华年站起身,声音坚决。
宁浥尘起身,拨开珠帘,直直地盯着他:“你注定是她的劫,你救不了她。”
兰儿也急忙出来,拉住宁浥尘:“大人是要去寻锦小思?还是兰儿去吧,您现在如此虚弱,何不再歇歇?”
宁浥尘抿了抿发白的唇,笃定道:“她不会与我动手的,也逃不了。我若再不去,那位思弦姑娘只怕要没命了。你,告诉我你的家乡在何处。”
“不,小生和你一起去。”李华年固执地摇摇头。
宁浥尘只好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断然无法带着一个活人空间穿梭。除非,我带着你的灵魂回去。”
李华年发了一时的怔,干干地笑着,嘴角颤动着:“只要能救思弦,哪怕以命换命,小生不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