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天都在帮苏言,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不需要打着火把都能看清前方的道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大军就来到了沧溪南岸,隔了几百米的距离都能看见清军大营内星星点点的火光。…
进攻前,苏言再次召集了五名部将,他对着无人吩咐道:“将火炮卸下来,瞄准清军营地,各营选出精兵先行过桥,在对岸立足,掩护后续友军渡过。
另外,而梁率领藤牌营泅渡沧溪,上岸后以炮响为号,火炮一响,各营即刻发起进攻,高喊陈锦已死,我会命人将陈锦的人头挂在沧溪南岸。”
“遵命。”五人抱拳说道。
随后,五人转身离开,苏辞指挥着炮兵将八门12磅步兵炮从马车上卸下来,炮口对准那绵延数里的清军大营,并往炮管内装填弹药,随后便率领神机营与忠武营、义武营、威武营、藤牌营四营一同借助着夜色摸向沧溪南岸,其中林兴珠身先士卒,脱下衣裳,带头泅渡沧溪。
苏言看着那逐渐渡河的黑点,眼见黑点越来越多,他大手一挥,下令对准清军大营开炮,下一瞬,火把点亮,引线被点燃,还没等清军反应反应过来,八门火炮一齐发射,炮弹呼啸着落入大营之中!
下一刻,沧溪南岸响起阵阵喊杀声,无数义军将士呐喊着冲上桥梁,向沧溪北岸杀去,趁夜色泅渡沧溪的藤牌营也在林兴珠的率领下一跃而起,杀向清军营门。
义军将士们遵从苏言的命令,在进攻的同时亦高呼“陈锦已死”的口号,同时,沧溪南岸火光大量,一颗被悬挂在长杆上的首级在火光的映衬下落入了许多清军哨兵的眼中。
“那,那是陈总督的首级?”
有人不确定地指着那首级,喊道。
没人理会他,因为除了外面义军突如其来的进攻外,军营内也爆发了一场严重的动乱——
营啸!
白日发起进攻的镶红旗士卒本就因为巨大的伤亡而压力倍增,在睡梦中又被突如其来的炮声及喊杀声进行,他们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再也承受不住,尤其是外面那八道炮响让他们中的许多人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了白天的惨烈进攻,因此,他们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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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疯狂的镶红旗士卒拿起手中的武器同身边的袍泽厮杀在一起,营啸先是从镶红旗营地内开始,很快就被传染到旁边的提督督标营地、兴化府协营地乃至于总督督标营地,偌大的清军营地内陷入了混乱之中,许多清军士卒都自相残杀起来,哪怕清军将佐出面制止,都无能为力。
混乱中,张应梦带着亲兵慌忙来到陈锦的大帐外,他一边焦急的呼喊着,一边直接闯了进去,等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当场呆愣在原地。
只见躺在床上的陈锦全身上下几乎被鲜血覆盖,他的头颅不翼而飞,一具无头尸体仰面躺在床上,胸前赫然有着数道狰狞的伤口!
“总督!总督大人!”
张应梦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查看尸首,可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营帐门帘被从外面掀开,金砺大步闯了进来,并和张应梦四目相对。
再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床上的尸体上。
“这发生了什么事?!”金砺脸色大变,问道。
“总督大人遇刺了!”张应梦惊惧万分,他想到了外面的营啸和义军的进攻,也顾不上这具尸体,连忙道:“金将军,快!组织所有还能调动的军队,撤回兴化府!我们败了,败了!”
金砺听言,连忙转身离去收拢部队,张应梦也没有在这里多作停留,跟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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