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哥好。”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最近有没有时间,能否到一院来看一下家父?”
陶乐的心不由自主地悬了起来:“是不是你父亲的病情,有什么变化?”
“这个情况很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您要是有时间,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付玉京无奈解释道。
他这几天可是被老爷子折腾得不轻,实在撑不住了,才联系了陶乐。
听付玉京这样一说,陶乐更加担心了。
是淤血吸收得不顺利,还是又发生了后续的出血?是发生了肢体与语言功能障碍,还是因为停了抗凝药,导致高血压进一步加重?
陶乐越想就越担心。对于自己救治过的病人,她都觉得应该负有一份责任。
“我现在就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到。”她望着窗外经行的街道,估算着车程,同时告诉司机:“改道去市一院。”
一院的门前,一如既往地排满了等待入场的车龙。陶乐远远地下了车,行到住院部前,却又被拦住了。
她无奈地看着西穆,西穆也无辜地看向她。宠物连饭店都进不去,更何况是医院呢?不过还好,她已经看到了付玉京。
付玉京也同样看到了她。他满面笑容地迎上来,这让陶乐很意外。也许情况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糟糕?
“你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二次出血?说话行走是否正常?”她连珠炮似地问出了一堆问题。
“没发生二次出血,人的状态也正常,就是脑内的淤血吸收需要时间。”付玉京答道:“侯主任说了,亏了有您在,要不现在怎么样真不好说。”
陶乐松了一口气。旋即她心中又冒出了疑问:既然一切都可控,那付玉京这么急三火四地找自己过来,又是为什么呀?
“那后续做了哪些治疗,效果怎么样?”陶乐想了想,再次问道。
“各项监控都上了,侯主任也安排了院内中医过来做针灸,但我爸他那牛脾气又犯了,闹着说不信别的中医,也不肯去R国深入检查,就要你亲自来…你说这不是添乱吗?”
想起这几天被老爷子折腾的经历,付玉京面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一场大病,让付坤以往有点古怪的脾气上了一个新台阶:一会儿闹着一定要找陶乐谢救命大恩,一会儿又要赶走别的医生,只肯信任陶乐一个人。
以付家的地位,付玉京很快就看到了陶乐的履历,知道她既没有进入医院,也没有中医执业资格。飞机上情况特殊,想来她当时出手,除了艺高人胆大,也是担着风险的。
但现在就不同了,无论是出于哪方面考虑,都断没有再找陶乐的道理。他更不想让陶乐看见付坤无理取闹的一面,所以一直顶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不少病患对于将自己从生死关拉回来的医生,有着莫名的信任心理。
“我现在就上去看看你父亲,和他好好沟通一下。”陶乐十分爽快:“但带着宠物我不能进医院,所以需要麻烦你照看他。”
付玉京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西穆。这一看,他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