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凤离微笑着回应，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看着依旧站在一旁的古清寒，轻笑着说道。
“你也坐吧，我是萧炎的岳母，不用把我当成多么尊贵的客人这般拘谨对待。”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毕竟我是萧炎的副手，对我而言您就是来拜访萧炎的客人，身为副手不能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
古清寒轻声回绝，凤离也没有强求，只是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后便继续抿着茶水，办公室内也随着时间陷入了寂静。
过了好一会，似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古清寒先开口询问。
“凤离女士，请问您找萧炎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很急的话我可以让人去找萧炎快点回来。”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我这次来和他谈的只是家事，可以慢慢等。”
古清寒听罢微微颔首，这时凤离接着问道。
“清寒小姐，请问你当萧炎的副手有多久了？”
“唔......”古清寒听到凤离的询问愣了愣，而后微微仰头思索，“大概快有七年了吧。”
古清寒低下头，看着凤离轻声解释。
“我原本是古族黑湮军的大统领，七年前因为大小姐的吩咐暂且跟在萧炎身边，后来因为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没能回族，就一直跟着萧炎到现在。”古清寒说着，神情有些感慨，“您要不问我还真没察觉到我已经跟着萧炎这么久了。”
反正自己的身份又不是什么秘密，说给凤离听也无妨，就当是聊天解闷了，不然一直呆坐着也不是个事。
“哦？黑湮军的大统领？”
凤离美目中透露出惊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黑湮军内除了黑湮王古烈以外，就属大统领的地位最高吧？这样一个人竟然给萧炎当副手当了七年？
自从复活后凤离也是了解了大陆上这么多年来的变化，其中就包括天和盟的发展进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七年前天和盟应当还没建立才是，那个时候古清寒就一直跟着了？只是因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
作为早已成熟的女性，凤离立刻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一般，按照古清寒在古族内的地位，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是因为自家大小姐的命令跟着另一个男人七年之久，很大程度上定然是她自己也很愿意。
凤离眼中辉光闪动，很快就猜到了什么，眼神带着许些意味望着古清寒。
“清寒小姐，你......喜欢萧炎吧？”
“额！”
古清寒的脸色登时一变，不等她否认凤离就接着道。
“不必惊慌，虽然我是清儿的母亲，从私心来论确实是应该生气没错，不过说到底大陆上强者为尊，娶多个妻子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况萧炎那孩子优秀的过分了，身边肯定不缺女性，我也很高兴清儿能和萧炎在一起，即便是同其她女人。”凤离说着，抬手竖起一根手指，“不过作为长辈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喜欢一个人，觉得对方值得就努力去追，不要瞻前顾后，否则只会让未来的自己后悔。”
说到这，凤离眼中露出了些许幸福。
“我和清儿他爹当初也是经历了千难万阻才走到一起的，我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支持我们，那份压力到现在都令我难以忘怀，但凡我那时萌生许些退意，那我们就定然走不到一起，我也一定会抱憾终身。”
“不是遗憾我没有和他走在一起，而是遗憾我没能坚持到最后。”
听完凤离这番讲述，古清寒眼中出现了许些动摇，但最终还是微微闭上眼轻声道。
“只要能作为朋友一直跟在他身边，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我不会再奢求更多。”
古清寒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坚决，凤离一手轻抚着侧脸，眼中带着些许玩味。
“真的不会么？”
“......”
看着沉默的古清寒，凤离靠在沙发上轻笑道。
“好了，不逗你了，在萧炎来之前我问你件事清。”凤离看着古清寒，轻声开口：“你认识凤凰么？”
“认识，之前帮过萧炎很多次。”
古清寒轻点了点头，凤离接着问道。
“那你觉得凤凰这个人怎么样？”说完凤离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会不高兴，你照实说就好。”
古清寒闻言，微微沉思片刻，而后开口回答。
“我觉得凤凰小姐自尊心强，性子高傲，平日里应该很难与人正常相处，不过本心很善良也很温柔，恩怨必报，是位值得深交的女性。”
“唔~确实是是很客观的评价，那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傲了，搞得她现在都看不上任何男人。”凤离有些头痛的扶着额头，“实不相瞒，我父母在临终前就嘱托我操心凤凰的婚事，二十多年前我就一直在催，结果二十多年后的现在她依旧没打算结婚，找的男人不是她瞧不上就是对方接受不了。”
“实力比凤凰弱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实力与凤凰等同甚至更高的，又受不了凤凰那傲气的性格。”
“所以我几年就一直在想啊，有没有那种实力既强大，又性格包容，能忍受凤凰那傲气的年轻人存在呢？”
听着凤离这番抱怨，古清寒也不禁在脑海中开始勾勒。
实力强大......性格包容......能忍受凤凰傲气的年轻人......
不一会古清寒脸上露出了些许别扭，这三个条件加一起确实是有些矛盾了，首先实力强大的性格多半不存在包容这个东西，除非那是个活了很久的老人，什么事情都看开了自然会变得很包容，但这又与年轻人这个要求相悖。
按这个择偶标准的话，凤凰估计这辈子得一直孤身一人......诶？等等？
就在这时古清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陡然愣住。
还真有一个......就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
突然，古清寒想到了刚才凤离进来后说的一系列话，表情逐渐变得呆滞。
找萧炎谈家事......又说不能瞻前顾后......还说了凤凰的择偶标准......
古清寒顿时猜到了什么，而似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凤离看着她，眼神极其认真的询问道。
“清寒小姐，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觉得萧炎和凤凰，两个人相性如何？”
看着表情严肃的向自己如此直白询问的凤离，古清寒的眉头和嘴角皆是疯狂抽搐，沉默了许久后才艰难的从口中蹦出一句。
“您是......在跟我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