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今王爷对大世子态度如何？有王苓香在王爷枕边吹风，王爷就只会重用二世子，姐姐难道不为大世子着想吗？”

“等儿是嫡出长子，不用你操心前途。”徐昭佩示意一旁的婢女送人。

小王氏碰了一鼻子灰，方出后院就骂骂咧咧的道徐昭佩不知好歹，怪不得有今日。

湘东王府大殿上，湘东王萧绎将薛公公呈上的王妃信笺扔入炭盆中付之一炬。

“王爷，王妃在殿外候着。”薛公公小心翼翼道，王爷和王妃见面的次数都少，可但凡与王妃相关之事，王爷都易怒，是以他唯恐王妃又惹怒王爷。

“让她等着，本王处理完公事再见她。”

薛公公连忙向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会意，轻步出了大殿。

已是腊月，殿门紧闭，然殿外的凛凛烈风清晰可听到，薛公公不时偷瞄王爷，他多次抬头望着殿门，一脸愁容。

“王爷，申时三刻了，往常此时王爷会稍事休息，可要奴才吩咐上茶和糕点？”

萧绎点了头，薛公公让奴才们端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亲自倒了茶奉上，又装作提醒萧绎道：“王爷，王妃还在外头候着。”

“嗯。”萧绎接过茶喝了口道，“让她进来。”

纵使外面的冷风冻得她哆嗦，一进这大殿，徐昭佩则挺直了脊背，全然没有一丝颓败的样子。她在王府早已不再跪拜萧绎，亦敢与他直视。

鱼念跟着徐昭佩在外头站了许久，虽说魂无肉身对寒冷没啥感觉，但也够无聊的，她飞到大殿屋顶上翻腾了回来徐昭佩还站在门外，若不是大殿门关着，她早就飘进去了。以前看剧鬼魂穿墙而过，她见过的魂和现在成为魂的自己可都没这个特异功能。

萧绎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帅的嘛，鱼念飞到萧绎身边，左右打量完，又去摸他身后楠木架上的玉石金器，从前可都只能在书上见，最多不过去博物馆看看实物。

“王爷可是考虑好了？”徐昭佩道，她书信已写明为方等可献上徐家仅存的四万兵力，若萧绎不是同意了，不会要她入殿。

“王妃倒是舍得这四万兵力。”

“等儿，昨夜大醉，哭诉王爷削去他都统之职，将他统领军队交给二世子？”徐昭佩反问。

“是又如何？”萧绎放下手中的茶碗，目视他的王妃，从何时起她在他面前只这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了。

“王爷可还记得，为等儿取名之时曾言‘若得天下唯此子以继之’，原来王爷的誓言向来都如纸，风吹即破。”

“徐昭佩！”萧绎重拳捶与案上，大殿上奴才皆胆颤心惊跪下了，死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