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苓香步入房中见萧绎动怒,连忙上前跪在萧绎和徐昭佩面前,“王爷的箭伤才愈合,请王爷顾全自己的身子啊。”
徐昭佩怔愣,不知萧绎伤在何处,她不再挣扎以免触及他的箭伤。他有近卫护着怎会受箭伤?
萧绎哼了一下放开徐昭佩,力道之大,徐昭佩未及反应,跌坐在了塌上。
王苓香羸弱不堪风吹地捂着胸口咳嗽,看起来像是病了许久,徐昭佩却在自己被萧绎推倒时抬头看到了王苓香眼中的讽刺和轻蔑。下一刻她却又轻柔似祈求一般道:“姐姐,你就念王爷有伤在身,收敛些吧。”
鱼念不禁感叹,好个戏子,惟妙惟肖,徐昭佩从不在意她这争宠的把戏,她不削与这王府任何女人争,但往往这样的人输得更重,鱼念有感觉这个王苓香突然来是搞事情的。
“你争了这么些年也不过就是个侧妃,哪里轮的上你还教训本王妃。”
王苓香泪眼盈盈极为委屈的凝视萧绎,这般样子,萧绎怜惜不已,连忙上前扶起了跪着的王苓香。
“香儿,你不该来这,回房吧。”
王苓香摇头,不顾萧绎劝说至徐昭佩面前跪下拉着她的手道:“妹妹一直尊姐姐为正妃,从未有半点非分之想,妹妹侍奉王爷多年,只是不忍王爷劳心,还请姐姐也念及与王爷夫妻之情,收敛这些个歌乐舞曲。”
徐昭佩讽笑,正欲推开过于接近她的王苓香,却摸到了她手中的短剑。
王苓香背对着萧绎,是以她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萧绎无法看到,鱼念却看得清楚,糟了,王苓香果然是来搞大事情的。
王苓香自从不能生育之后,变得很是毒辣,鱼念有次飘到她那个院子去,就看到她脚踢自己的贴身婢女,专选心口踢,踢完走出寝房又是另一个温柔善良的模样,吓得鱼念这缕魂都毛骨悚然。
王苓香极细小的声音轻声道:“姐姐,我争了这么些年,就算死也要争赢你。”
徐昭佩突觉不妙,连忙推开王苓香,就在此时王苓香哀嚎一声,在她面前倒下,心口处正插着一柄短剑。
“苓香!”萧绎惊讶上前抱起了抽搐地王苓香,一旁的薛公公连忙叫大夫,然在萧绎怀里,王苓香已闭上了双眼,气息全无。
心口中剑是死亡最快的法子,王苓香是笃定要死的,所以选了个法子少受些垂死挣扎的痛苦,她竟然如此决绝,王家如愿了,苓香的死嫁祸于徐昭佩身上,萧绎定不会轻易饶过她,也不会听她的解释。
“你如何胡闹本王都忍了,可为什么你这么狠毒,本王身边唯一体己的人你都不放过,徐昭佩你这个毒妇,本王也要让你尝尝天人永隔的滋味。”
萧绎是真的怒了,徐昭佩不禁颤抖,僵硬着的下巴无法挪动发出一个字,她已做好了接受死刑的准备,只见他抱着王苓香一步一步离开。
“王妃这又是何苦,王妃故意养着这些伶人宠倌,王爷都知道是气他的,是以未责难过王妃,可王妃怎能杀了王氏,她在王爷身边尽心服侍了这么些年,王爷对她总有几分情。”薛公公道,见徐昭佩没应答,叹了一声起,摇着头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