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在这？”阴澈轻揉她的头发。

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自己祭师后人的身份，鱼念想先缓缓，千颜老姐千面曾说祭师在古代干的是驱妖的活，教授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她的身份。

“早上空气好，出来呼吸新鲜空气！”鱼念装模作样的猛吸了一把所谓新鲜氧气，灵敏的鼻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呃，自己站在一堆尸骨边说这话，脸打得够响亮的。

她不想说便不继续，阴澈转而问：“那晚你看到的我，不害怕吗？”

鱼念仰头嘻嘻笑：“感谢各大TV，都上演了好多剧了，教授是妖孽也不稀奇呀，我觉得特么拉风！”

清澈轻笑，他只是想转移话题，跟两个妖怪混了这么久，她怎会怕他。

“鱼鱼鱼······念······和，那个，教······教授吗？”

鱼念回头望去，刚从学校来的韩瑜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和教授，旁边郑辛渠挑眼嘴角一丝发现秘密的怪笑，杨曙光张着嘴眼境滑到了鼻尖处，陆珩看似木楞眼睛里却有光。

这么个情况也不好解释吧，鱼念选择了当缩头乌龟，回头抵着阴澈的心口，尽量把脸埋进他敞开的大衣里。

阴澈抬手捂着鱼念的后脑勺，对面前的四人说：“她害羞，我先带她下山去吃早餐，你按昨天邮件说得继续挖掘。”

教授都发话了，还能八卦吗？能拒绝吗？不能，四人整齐划一点头。

阴澈脱下风衣裹住了鱼念，拥着她下山。

从前鱼念看着勾肩搭背走在街上的情侣都会替他们别扭，这样走路肌群组织都不协调，怎么走都难受啊。

今儿个到了自己这里，哪来的难受？怎么可能难受？好好的做什么难受？蜜饯吃多了，蜂蜜罐子泡了胃一样甜到腻好吧。

“教授？”

“嗯？”

“你是不是活了很多久很久了？”

嗯，甜蜜的空气也不能凝固，不然尴尬啊，得找话题聊，明知故问都得找话题。

“三千年多年，对于蛟族并不算久。”

三千年！活久见的鱼念虽然已经看到过他出现在春秋时期，但还是被这个比春秋长远得多的数字吓着了。

“那你一直是单身吗？”

阴澈······

要真是单身三千年，怎‘扎心’两字了得。

“教授？”鱼念追问。

“你要一直叫我教授吗？”某人试图转移话题。

“那叫什么？”

话题似乎转移成功了，阴澈凝视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睛说：“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