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照在琉璃厂大街的石板路上，一辆人力三轮跑得欢，两侧都是复古的青砖小楼，每一户门前都挂着“宝翠堂”、“崇文府”这类黑底金字招牌。

在一条阳光都进不去的幽深小巷，有一家店铺叫做“凤隆堂”，“凤隆堂”的招牌有点破旧了，挂在小铺面的门楣上，门口挂着宝蓝色的棉布帘子。这已经快到胡同的最深处了，一般玩古的人绝不会选择那么偏僻的地方开店。

诺诺进了琉璃厂大街，对着手机上的地图一通找，终于找到了这件店铺。

就像一般的女大学生出来逛街总要找个闺蜜手挽手，后面跟着一个拎包的男生一样。

诺诺旁边是一个头发漆黑皮肤透明白皙的女孩，“黑长直”的典型代表，前楚子航绯闻女友苏茜。为什么绯闻女友前面要加一个‘前’呢，这就要问某位夏姓女子了。

不知道昂热是怎么想的，把学院里面四个最优秀的女生编到一组里，诺诺、苏茜、夏弥、零。这四个女生随便哪一个分出来放到别的组都是全组围着她们转的存在，可偏偏放到一起就有些尴尬了。从诺诺只带着苏茜一起出来找线索就可见一斑。

不过用芬格尔的话说，学校派出的美女数量就代表着学校对这次行动的态度。

“凤隆堂？这里有什么线索吗？”路明非问。

“猎人市场上有人出售有关龙族的信息，就过来看看了。”

诺诺四人一进门就愣住了，因为她们看到了熟人。一个年轻的外国人，上身青色的中式大衫，挽着一寸宽的白袖，下身休闲裤，脚下踩着一双京式“条便”，一头灿烂如金的头发，海水般湛蓝的眼睛。手里打着一把“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白纸折扇。

“凯撒？”

“诺诺？你怎么来了？”

两人丝毫没有分手后男女再见面的尴尬，准确的说现在凯撒还在重新追求诺诺。

“这你得问他了。”诺诺指了指老板。

凯撒看着手中有些年代的册子，有些愣住了，“老板，你不会还有这样的册子吧？”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当成外国傻老冒儿了，虽然这个老板也是个德国人。

老板就像是已婚男勾搭小姑娘被抓包一般尴尬，“这册子自然是独一份的，但是还有一些零碎线索可以出售嘛。”

“不错的商业头脑，”凯撒并没有因为老板出售别人信息而恼怒，竞争的人越多对他来说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无所谓，本来就是想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来了，不如就让老板亲口告诉你吧，这种东西总是原汁原味的比较好。”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老板笑道。

“当然！”

凯撒颇有种烽火戏诸侯只为美人一笑的昏君气质。

“那就谢谢咯。”诺诺说。

“这位小姐听说过鬼市吗？”老板神神秘秘地说道。

“鬼市？我好像在哪个盗墓小说看过。”路明非说。

诺诺白了一眼路明非，“鬼市，也就是夜市。夜市以售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所以人们又把夜市称为‘鬼市’。老bj人说‘鬼市’，一是市有鬼，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非法的东西多；二是‘鬼市’凌晨天明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自然就散了，来无踪去无影，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像荒地里的野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那儿了，怎么就长那么大了。”

“哟，这位小姐是内行啊。”

“不是，进琉璃厂之前不小心搜到的，瞥了一眼还好没忘。”诺诺说。

这大型凡尔赛给老板都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