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山的时候，杨起看起来倒还正常，但杨婉婉的脸色却比上山前苍白了许多。

杨起问过杨婉婉有没有事，杨婉婉只笑着说没事。

她其实被吓坏了，而且虽然杨起特意让她避开任何恶心的场景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幻想到那骇人可怖的景象，中间吐了好几次。

杨起一路上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希望能让她感觉舒服点，心中也暗下决定要学武，今天他幸运的赢了，以后可不见得还会有这样的好运。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织田晴子见到他们回来迎了上前，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能随意走动了。

“你，难受？”织田晴子上来就关心的问道。

她观察力不错，而且她受伤的时候都是杨婉婉在照顾她，两人也处出感情了，所以她第一时间便看出杨婉婉的神色不好。

杨婉婉摇了摇头，强笑道：“我很好呀。”

织田晴子这才放下心来，以为今天是她母亲的忌日，又上山被冷风吹到了的关系，道：“你，保暖。”

杨婉婉笑。

杨起趁这时候有空，跟织田晴子说道：“有些事情我是时候该问你了，可能你会觉得有些冒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是。”织田晴子知道肯定会有这一天的。

“你为什么要来大明？”这是最基础的问题。

“逃。”简单的一个字，但里面包含了多少曲折只有织田晴子自己知道。

“你是如何从倭国来到这的？”杨起又问道。

“偷，坐船。”织田晴子回道。

“你是一个人来大明的的吗？”这是杨起今天想问的重点。

他想试探下织田晴子和那倭国武士有没有关系，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两个倭国人都在这段时间内出现。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将今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告诉她的，他在回来的路上也已经叮嘱过杨婉婉了。

织田晴子闻言神情黯淡失落，道：“同伴，死。”

这么说来织田晴子跟卷云山上的日本武士没有关系，至少不是很她的朋友，杨起他们安心了些。

杨婉婉又见她似乎想起了不好的事，连忙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织田晴子的情绪倒还还算平静，她看向杨起，问道：“我，赶走？“

她以为杨起这么问，是要准备把她送回到她同伴身边，她感觉得到杨起实际是不太欢迎她的，她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杨婉婉。

不过她也不怕，就算离开这里，她也认为自己是有能力生存下去的，她不是不懂世故的天真少女，也不是矫情做作的大家闺秀。

杨婉婉怕杨起顺势赶走织田晴子，连忙跟她说道：“我哥哥不是这个意思，你尽管在我们家住下来。”

她觉得织田晴子还是很可怜的，只身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连汉语都不会说，银两也全给了他们，再让她走那就太可怜了。

杨起轻摇头，杨婉婉还是太单纯了，虽然织田晴子看样子并不是坏人，但比较是倭国人，不可能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

他又问织田晴子道：“你以后怎么打算？”

织田晴子看了眼杨婉婉，她还是很想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可能会害了她，思忖过后，道：“过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