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都说陈向文家遭邪了,谁都不敢再靠近。
偏偏这会儿他家里传出陈志堂虚弱的求救声,一声声的,听着怪可怜的。
村里没人敢上前,族长只能沉下脸的叫人去喊二郎过来帮忙。
谁知上门一问才得知,二郎带着陈小念出去了。
可看见他家院子里拴着的马,一切也都明白了。
族长得知,只是长叹一声。
毕竟陈小念与陈向文家向来不对付,叫二郎来帮忙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现在人命关天,确实不能不管。
族长再次沉下脸,叫人挨家挨户的问了雄黄来,以防万一,又叫人点了火把来。
正准备洒下雄黄时,有人喊起来:“已经有人洒了雄黄了。”
一声刚起,也有人喊起来,说是在另外一家的墙角下也发现了雄黄的痕迹,左右两家沿着墙根,把陈向文家包围起来。
所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蛇出不去,是有人提前洒了雄黄!”
陈向文母子闻言大怒,特别是方氏,一口咬定这事儿就是陈小念家做的。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族长不敢妄下断论,叫几个人拿着东西先进去把陈志堂救出来,一边又让其他人都回去看看,还有没有谁家里有蛇出没,又有谁家里被洒了雄黄。
大伙儿吓得回家仔仔细细翻找一遍,倒是不见有蛇。
而除了被围起来的陈向文一家外,只有陈小念家洒了雄黄。
族长这回聪明了,没声张,想着私下里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没想到方氏手脚还快一步,冲进陈小念家,又骂又砸。
族长赶到时,方氏已经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砸得差不多了。
见其他人过来,方氏越发嚣张,刚要张嘴喊,被族长冷冷一瞪,方氏的气焰瞬间蔫了。
“小念家的,你家怎么也有雄黄?”
王氏回答有理有据,“不是说她家有蛇吗?我们还不得防着点?我一妇孺,小念又有着身子,我家姑爷临出门时才把雄黄洒上的。怎么了?”
方氏可不信这些鬼话,“你家什么时候有雄黄了?你家有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
“我家有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的?你昨晚来我家了?”
王氏的反问叫方氏有些慌了,她支支吾吾一阵,最后才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以前吃绝户时候,你家可没这个玩意儿。”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我家被人欺负,米缸里确实连一粒米都没有了。现在我女儿能赚钱,我姑爷是福星,我家就不能过两天好日子了?”
她这话里挑不出一丝毛病。
提起吃绝户,大部分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家里没有男丁,就是要被吃绝户的。
但陈小念能赚钱是事实,二郎更是不光有福气,还有能力有本事。村里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受过他家的好处。
所以王氏后头问出那句话,大伙儿心里头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
族长找不到错处,也不敢再像往日一样过分,但既然来都来了,总得要意思意思。
“你家小念呢?这个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王氏不耐,“出门去了。这么大的姑娘,我还得拴在家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