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侯看着肖暮云让人送来的供词,脸色阴沉得可怕。居然有人花了三万两黄金买通杀手去杀兮儿。
谁跟兮儿有着如此深仇大恨?这么大的手笔,还和兮儿有过节的就只有他了。
靖边侯眯着眼睛嘴里轻轻地说道:“薛清!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会先算在你的头上!”
已经是第三天了,青衣还没有回来,所有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红衣一早已经醒过来了,去看了云兮的伤,又喂她吃了一颗药丸。云兮的毒虽被压制住了,但还是在伤害着她的身体,红衣的这颗药丸也只是能尽量补救一二,只能等药尘子来了。
天渐渐黑了,知道内情的人都守在云兮的院子里,靖过侯已经守在郡主府三天了,一连几天早朝都没有去,皇上没有怪罪,还特地派人送来了许多珍贵药材。
肖暮云不方便露面,却暗自守在云兮院子里的那棵树上,他已得到消息,青衣正带着药尘子已经往回赶,他已派肖成亲自去接,以保万无一失。
屋里云兮静静地趴在床上,背上有伤不能躺着,只能以这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趴着,一旁的李妈妈早已哭红了双眼,红衣带着伤守在一旁随时盯着云兮的伤情。
天越来越暗,云兮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慢慢微弱起来,红衣一惊,连忙取出银针,在云兮身上连扎八针,第八针扎完后,红衣一晃,晕倒了。
众人忙把红衣扶了下去,云兮扎完针后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但依旧还是有些微弱,众人稍微松了口气。
天色渐晚,肖暮云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按传来的消息来看,这个时候青衣应该已经带着药尘子来了,这会儿还没到,怕是出了什么事,肖暮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要亲自去看看才放心,几声风声肖暮云就不见了踪影。
肖暮云走的突然只有靖边侯发现了,这个时候肖暮云突然离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只希望能来得急。
两刻钟后,肖暮云带着一身是血的药尘子赶到了郡主府,守门的是靖边侯的人,他是见过这个打扮的肖暮云的,连忙带着两人进了,肖暮云来不及解释就让药尘子马上去救云兮。
药尘子一身狼狈,也来不及收拾,提上药箱赶忙进去了。
屋外,“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这个样子?青衣呢?”靖边侯紧皱眉头问道。
肖暮云看了看身上的血,说道:“不是我的血!青衣带药尘子被人拦住了,要不是我之前派肖成去接应,他们只怕等不到我去了。青衣受了点伤,我带着药尘子先来了。”
靖边侯一阵后怕,真是万幸。两刻钟后肖成才带着一身是伤的青衣回来,青衣可不像肖暮云说的受了点伤的样子,整个人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路硬撑着一口气,见靖边侯焦急地问道:“侯爷,药尘子到了没有,主子怎么样了!”
看到这样的青衣,靖边侯心里也很感慨,说道:“药尘子已经在里面了,现在就等结果了,你快下去治下伤再说。”
话刚说完青衣就倒了下去,靖边侯忙让守在那里的御医去照看,当初给云兮挑选的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整整一夜药尘子都没有出来,只是丫头来来回回的端了几次热水,所以人都守在屋里外不敢离去。直到天边微微亮起,药尘子才一身疲惫的出来了。
看到众人,药尘子点了点头说道:“总算是救过来了,还好来得急时,要不是那个红衣小丫头用了天医十八针,只怕是救过来也没用了。总算是郡主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