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是……”乔茗声音很轻,看着只到她胳膊肘的男孩,半蹲了下来,给他整理破烂的衣服:“别人欺负你,忍气吞声就连我自己都做不到,更不会要求你去做。只不过你这样回击太任性了,后果很严重,也许你成功的让那个孩子痛苦了,但是下一个痛苦的就是你。”
“你想没想过,他今天只是受了伤,我们还有挽留的余地,万一他死了呢,你是要坐牢的。在想想,假设你运气坏一点,家里没有能力赔偿这笔手术费没有能力把你从警察局里带出来,你这辈子不就是毁了。”
陈艺勋睁着大眼镜认真的听着乔茗说,比上班主任的课还认真,比任何时候还认真。
乔茗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让人心里一点都升不起忤逆抵抗的心思,反而让人心升依赖。
看着陈艺勋这副样子,乔茗轻笑一声:“你懂了吗?”
陈艺勋呆呆的点了点头。
整理好衣服,乔茗头站起来牵着他的手一同前行:“你要记住,你的命和未来比任何人都值钱,你不能为了你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葬送了你自己。”
就像你姐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根本不可能的人,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以后都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终生不得叫自由。
陈艺勋有些稚气但不乏坚定的声音清晰的响起:“我懂了!”
“艺勋真聪明,明天还要去见警察还怕不怕?”
“不怕了……”
“嗯呢。”
乔茗带陈艺勋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索性只是皮外伤,但是李雷就没这么幸运了。
距报主任说,李雷鼻梁骨被砸的粉碎性骨折,轻微脑震荡,失血过多……
当陈艺勋小朋友第二次出现在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和昨天是截然相反了。
昨天的他一身校服被撕扯的歪歪扭扭,鼻青脸肿狼狈的很,再加上见了血浑身害怕的发抖脆弱,现在的他就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