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师叔?”楚殇小声喊了几下,发现躺着的这个被他称之为师叔的男人并没有反应,鼾声彼伏之下,想来是睡着了。
他大起胆子,开始上手搜他衣服里的东西,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你今天的份练完了?”
“师叔,我,就是想休息一会儿,结果看到您睡着了,所以帮您盖个被子。”
“没事,你师叔是习武之人,不会这么容易着凉的。”
“那师叔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去练武了。”
“嗯,去吧。”
楚殇见师叔放开他的手,立马跑远了。
“唉,师哥我对不起你啊……”男人坐在干草堆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后,猛灌自己一口酒,就这样一直僵在原地,再没动过。
楚殇其实跑出一段路后,又再次折返,在树后偷偷看着师叔,见到他这般黯然神伤的样子,就不由得想要落泪。
爹娘死后,他是为数不多真心对自己好的人,而他因为自身的武功低微,长长在一个人的时候,会喝闷酒。和他相处快一个月了,我从他无意间吐露的真心话中也能体会到一些,只是,为什么不同意让我看爹爹的那本武功秘籍呢?
“罢了,罢了,先把基础的都教会他吧,他的内力不差。说来真是惭愧,还是师哥有先见之明啊!”
楚殇听到后,立马飞奔起来,生怕被师叔给发现。
“小子,偷懒被我抓到了吧?”
“师叔,我……”
“好了,你知道我不忍心惩罚你,这一天天的越来越顽皮了。”
“师叔,我会努力的。”
“快点摆好架势。”
“师叔这是?”
“试试你的武功啊。总不考察你,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用功。”
楚殇举起手中的竹剑,对师叔作辑后,说道:“得罪了。”就提剑攻了过来。
“没事,我还希望你能打赢我呢。”
师叔面带微笑,侧过身去,足尖勾起,似要绊倒楚殇。楚殇似乎早就料到,脚下一点,剑已跟来。师叔点点头,拨开楚殇的竹剑后,立马踢向楚殇攻来脚上的穴位。
楚殇眼见诡计失败,退后想甩开距离,师叔的手已扣向的手腕,楚殇急忙回剑来挡,后退的速度就慢下来。师叔欺身而上,使出哗山剑法,毫不客气地攻了过来,楚殇一个月来一直在练习这个,情急之中,一看师叔的招式,立马使出相同的一招,迎了上去。
师叔一开始还按着顺序来,可一遍打完之后,就开始发生变化。之前自己丝毫没有思考过这方面的东西,只见师叔招招流畅,变幻莫测,明明这连续几剑分开来我是认识的,师叔原来一招都没使完,只用一招中的一剑就立马变招。
这倒还好,起码是正统的哗山剑法。到了后来,师叔的手段越来越奇怪,想来是他把自己的一些体会都加入其中,招式逐渐变得似是而非。自己还真是笨,白白学了一个月,师叔对于这套剑法的体会远在我之上,只怕不是几年就能完成的事。
就在楚殇备受震撼之时,师叔已挑飞他手中的竹剑,把剑尖指向他的喉咙。
“小子,还有待练习啊,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是,师叔教训的是。”
“不过,刚才我使的剑招,希望你能忘掉。”
“啊?为什么?”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体会,我的剑招只会框住你的思想。你很聪明,我不希望你的前途就这样被荒废。”
“不,我哪里聪明了,一个月也只是学会这么几招。”
“那是因为你不懂,我今天这么做就是为了给你方向,你自己慢慢体会吧,我要回去一趟。”
“啊?师叔,你要去哪啊?”
“回家啊,一个月了,家里人催得紧,我不得不回去一趟。”
“那……”楚殇想起自己的爹娘,眼泪就不由得落了下来。
“不好意思,是我不好,在你面前我不会再提家这个字了。”
“没事,师叔,你保护我一个月,还教我武功,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带你进城太危险了,这样吧,我陪你去找你的恩人,怎么样?”
“真哒!太好了!”
“我问问朋友,我当时关照过他,你等会儿哦,别急。”
“嗯。”
师叔写完一封信,系在信鸽脚上,指了一个方向后就放它飞走。
“师叔,还没到吗?”
“这来回也要时间啊,耐心点,我又不会马上离开,你怕什么?”
“不是。恩人对我可好了,我早就想见他了,只是,只是……”
“他当时放你走,也是为你好,你知道吗?”
“啊?真的吗?”
“他留下来,是为了帮你拦后面的追兵。”
“那恩人会不会出事啊?”
“他既然有胆子留下来,难道会没办法?”
“求老天保佑,一定要保恩人平安啊。”
“起来吧,他不会有事的。”
师叔拍去楚殇膝盖上的灰尘,拉着他一起到干草堆上坐下,说起自己小时候在师门里发生的种种事情,立马就把楚殇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师叔这下十分注意,再也不提他的师哥,楚殇听累了,很快就睡过去。师叔熄掉篝火,给楚殇盖好被子后也在一旁睡下。
清晨,师叔就看到信鸽飞了过来,拿下上面的回信:“你叫我看着的人,现在在蒙古。更多细节,我不便打探,抱歉。”
师叔拍醒楚殇,喂给他一些干粮后,就牵过马来,带着楚殇一起向蒙古出发。
“幽,你轻功现在是厉害了,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