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言锦以望向的他们的目光散着寒芒,“这些人可没觉得陈家人可怜呐!”
陈卓挠了挠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言锦以,为什么觉得陈家可怜。
接收到这个人疑惑的目光,言锦以嗤笑一声:“这就是文人,仁义礼智信学的太多,脑袋都已经锈掉了吧!”
“太平盛世,也许是他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萧止苏看着言锦以,语气中尽是叹息。
言锦以也叹息一声:“好一个太平盛世,战乱来的时候是不会有人提前通知你一声的!”
陈卓被两人一言一语搞得发蒙,不知道两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言锦以看着陈卓,以这个人的才华,日后会走上仕途也说不定,随即叹了口气,就当时为朝廷培养有能之人了,别再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你觉得他们可怜,是因为他们本来无罪,只是受了奸细的连累,所以才心有不忍。但是你反过来想想,你父亲有罪吗?你母亲有罪吗?你有罪吗?他们可没有因为不忍心你们受到迫害殚精竭虑的为你们考量,而是当做无所谓的一件事敷衍对待……这样他们还可怜吗?”
陈卓震在原地,无影已经带着拿手一叠纸出来交给萧止苏。萧止苏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点点头,冷声吩咐道:“去找。”
言锦以好奇的盯着萧止苏手中的那几张纸,好奇无影究竟是怎么审人的。
“想看?”萧止苏扬着手中的纸,盯着言锦以浅笑:“易姑娘?”
言锦以瞪大眼睛,收回自己探索的目光,暗道这个萧止苏真是疯了。
“仪姑娘想看,本王自然会双手奉上。”说着就将手里的一叠纸塞进言锦以的手里。
言锦以无语的摆了他一眼,低头翻看中的几张纸,越看,眼睛越亮,心中暗道,这个无影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别想打无影的主意,他是不会跟你的。”
无影从远处走来,手里托着一个包袱,听着萧止苏的话,弱弱的说了一句:“要是姑娘真的开口要,主子你应该会双手奉上吧!”
追风努力憋着笑,看着无影,这个无影真是的,闲着没事瞎说什么大实话!
言锦以和萧止苏的脸顿时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一旁的陈卓听着无影的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贤王和这位仪姑娘的关系是……这是铁树即将要开花了?
无影发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赶紧递上手里的包袱,这个是在常嬷嬷和一个叫川芝的丫头的东西。
言锦以看着萧止苏从包袱里缓缓抽出一根黑色的熏香。抿了抿唇:“这应该就是你们夫人和少爷床底下点的熏香吧!”
常嬷嬷看着萧止苏手中的熏香,缓缓跪下,痛哭出声:“少爷,我的孙子在那些人手里啊!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是谁指使你的!”陈卓看着常嬷嬷,眼眶通红,常嬷嬷是家中的老人,是一直伺候陈夫人的嬷嬷。所有人陈卓多怀疑过了,只有她,她从未怀疑过。
“是……川芝……”常嬷嬷闭上眼,两行浊泪从眼中流出。
言锦以见川芝嘴巴动了动,脸上似乎要浮起一抹微笑,随即扔出手里的针:“飞双!”
飞双得令,闪身到川芝面前,将人打昏。
追风惊讶的看着言锦以:“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扔暗器了?”
言锦以白了追风一眼,幸亏距离较近,远的话,她也没有把握扎中人。低头看向常嬷嬷,叹息一声:“常嬷嬷,一步路走错了,只能步步错下去,现在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常嬷嬷闻言,缓缓低下头。
“她说的没有补救的机会,不仅仅指你,还有你的小孙子。你若是早点告诉你的主子,也许你的主子会想尽方法帮你救你的孙子,但是你选了另一条路,这条路注定了你和你孙子都不能活。”
常嬷嬷惊讶的看着萧止苏,终于还是痛哭出声。一旁的陈卓别过脸去,他知道,贤王说的没错。
言锦以惊讶的看着他,这应该是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吧!真是难得。
追风和飞双将她藏了毒的牙齿撬下来,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有没有其他的暗器,才将人带回贤王府的牢中。
言锦以与陈卓告辞,陈卓盯着站在言锦以身后的贤王的压力,勉强维持着笑容:“今日多谢仪姑娘了!陈某受益良多!”
言锦以摆摆手,笑道:“希望陈公子能将学到的用在正途,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说完便上了马车。
陈卓看着消失在马车里的倩影,微微一愣,随即朝着马车拜了一拜。
马车中,言锦以拿着一封书信,仔细的看着,真是瞌睡了便有人来送枕头,邱牧竟然即将抵达建京城,看样子一起来的还要她的那个便宜表哥那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