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止苏看着他这个样子,本就清冷的脸上此时又冷了几分,将人挡在自己身后,阻住了云铭的视线,随即转身,替言锦以将斗篷解了下来。
言锦以身穿大红嫁衣,笑嘻嘻的从萧止苏身后走出来:“本来是带着头冠的,但太重,我就给摘了!”
萧止苏也解了斗篷,与言锦以并肩站在众人眼前,众人看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一时移不开眼,张不开嘴。
还是云铭最先反应过来,刷的一声展开扇子,轻轻摇着走到两个人面前,围着他们转了几圈,轻轻啧声:“果然是人靠衣装!这么一看,你竟然还有了几分姿色,没有被咱宛若谪仙降世的贤王给比下去。”
言锦以的相貌本来就是极为明艳的,言锦以一听这话,就着这厮又在打趣她,冷哼一声,拉起萧止苏的手走到桌前,豪迈的坐下。
“哎哎哎哎!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好歹现在也算是名门贵女,还是如此不成体统!”云铭颠着他的扇子追上来,眉毛紧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言锦以可不管他,接过飞双递过来的杯子,拉着她坐下:“来来来,喝酒!”
说着,将自己眼前和萧止苏眼前的杯子倒满。
萧止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言锦以,脸上的严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褪去,眼角眉梢带上了一点宠溺的笑意。
言锦以没发现萧止苏的变化,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发现,一直以来,大家最担心的不过就是萧止苏从来没有见过全面的易昭靖,心中总会有那么一点忐忑,现在看了萧止苏的样子,大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
“贤王殿下,在下敬您,愿您和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楚航站起了,对着两个人恭敬道。
说罢便将一杯酒全部饮了下去。
“借楚掌柜的吉言!”萧止苏也不含糊,手中的杯子亦是滴酒不剩。言锦以见状,也端起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了下去,萧止苏看见的时候已经晚了。
言锦以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喝酒,此时心中直呼过瘾。但是看着萧止苏不是很好的脸色,一颗小心脏颤了颤,趴在他身上撒娇道:“就放纵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止苏眉眼中尽是无奈,看着她摇了摇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言锦以重重的嗯了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看着如此高兴的言锦以,萧止苏觉得自己也没有了阻拦的理由。
“贤王放心,她的酒量还是不错的,这点酒难不住她!”道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这样子,应当是这群人当中最冷静自持的人了。
萧止苏点点头,表示知道,言锦以想喝他自不会拦着,只是两个人怎么着也得有一个人是清醒的。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萧止苏从来都没有见过言锦以喝了酒之后的疯魔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追风酉时来接,两个人自然没能走成。
看着这满屋子的醉鬼,萧止苏有些头疼,对今天下午自己做的决定感到一点牙疼。
不知不觉,满屋子的人闹到了戌时末,言锦以手中还提着一个酒瓶,缓缓悠悠的走到门前,皱着眉道:“天黑了,怎么都这么晚了?”
“自然很晚了!”萧止苏一只手扶着她,防止她摔倒在地。
言锦以转过身,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笑着,摇晃着身子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道:“贤王殿下,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目光落在身后已经醉的七荤八素的人身上,微微皱眉:“不带他们!”
“好,去哪?”
言锦以微微一笑,拉着萧止苏走到院子里,足尖轻点,扯着萧止苏如飞燕一般掠了出去,萧止苏知道她重生后一直在练武,却没想到她的轻功已经这样厉害了。
走了一段路,萧止苏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两个红色的身影在黑夜中飞快的掠过,见到的人估计也只会认为自己看错了。
大将军府的花园中,姹紫嫣红的花卉争相开放,言锦以一身大红嫁衣投身其中,折了一只娇艳欲滴的大红色花朵含在嘴里,娇笑着走到萧止苏面前,将花插在他的衣襟上,再趁他不备飞快的在眼前人的嘴唇落下轻轻一吻,而后立即推开,挥着大红喜服那宽大的衣袖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萧止苏还没从那蜻蜓点水般的吻里回神,再抬眼便看见言锦以足尖点在一朵睡莲之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丹唇逐笑,媚眼含羞,身段妖娆,纤纤素手在空中划过,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越发明媚圣洁。
“喜欢吗?”言锦以不知什么时候又掠回萧止苏身边,似乎也不指望他答话,手指抚上萧止苏的嘴唇,笑嘻嘻的道,“你怎么这么香?”
萧止苏何曾受过别人这样的调戏?当即僵在原地,言锦以也不打扰,靠在他身上玩弄着他散在身侧的长发。
“回家!”萧止苏哑着嗓子,一只手揽着言锦以的腰,转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贤王府内,木槿早就给两个主子烧好了洗澡水,只等着两个人回来,只是没想到言锦以竟然是被贤王抱着翻墙回来了。脑子懵了一下,赶紧迎上去:“王爷,这是”
“不用你在这里伺候了!”不等木槿作反应,门便被大力甩了上。
木槿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十分忐忑的站在房门前,不知道该如何。
“木槿姑娘,没事的,你先休息吧!”一旁藏得好好的惊魂看着犹豫不定的木槿迟迟不肯走,眉间夹着一丝担忧,出声解释。
“可是”木槿看着房间的方向。
“”惊魂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含糊道,“两个主子喝了点酒,应当是休息了”
木槿:“”
房间内,言锦以看着屏风后冒着氤氲热气的木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拉着萧止苏的手便往屏风后晃:“洗澡,睡觉!”
伸手一挑,萧止苏的腰带便顺着衣服滑落在地上。
萧止苏:“你。”
“你先洗!”言锦以说的义正言辞,让他都以为自己想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然而,事实证明,想多的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