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怎么还能让人的性格改变呢?
这女人看起来,分明是打死也不会掉眼泪的。
白初晓抽抽噎噎地,声音细如蚊蝇:“您明明说了不走的,您说话不算话,呜呜呜呜……”
“我没有走,我只是去倒杯水。”江丞煜摁了摁眉心,又加了一句,“别胡思乱想。”
“真的?您真的不会走吗?”
“真的。”
白初晓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江丞煜。
见她平静了下来,江丞煜也同样长出了一口气,摁了摁床边的呼叫铃。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又怎么了?”那医生跑进来,抓了抓头发,看见露在白初晓体外的针头,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去,什么情况,这针头是怎么跑出来的?”
身后的护士推着整套的工具,立刻给白初晓重新扎了针,那医生有些疑惑地看向江丞煜:“这怎么回事儿,针头为什么会被拔掉?”
江丞煜淡淡道:“她烧糊涂了。”
“艾,她烧糊涂了,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控制不住她?”
医生上上下下打量了江丞煜几眼,幽幽摇头。
看着挺结实的人啊,怎么连个发烧的都控制不住?
莫非这姑娘是个力大无比的奇人?
“可不能再让她把针头拔掉了,这样断断续续地输液,对身体也不好。”
“如果你要是再控制不住她,就拿绳子把她绑起来吧。”
床上的白初晓听到这话,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视线投向江丞煜,满脸都写着拒绝。
江丞煜看了白初晓一眼:“不用,这样就好。”
医生撇了撇嘴:“行吧,那有事儿再叫我们。”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白初晓和江丞煜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