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慢悠悠地走到了白初晓身边:“小姐,你也没带伞啊?”
白初晓以为这群人也是卖伞的,只是拿出了手机,头也没抬:“不买。”
刚刚她的惨状已经证明了,这种天气要雨伞根本没用。
她还是打车吧。
那几个小混混闻言并没有离开,而是又互相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淫笑。
其中一个染着小黄毛的人邪笑着搭上了白初晓的肩膀:“哟,你不买,那你卖不卖呀?”
白初晓这才深深地拧起了眉毛,冷冷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眼:“放开。”
“哟,还是个辣妹哦。”小黄毛不但没放开,还紧紧捉住了白初晓的肩膀,“我就不放开,你能把我怎么……嗷!”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手上一痛,白初晓右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往前边掰,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手指拧断似的。
白初晓把这人的蹄子拧开之后就松开了手,这种人她碰到都觉得恶心。
“靠,你这个贱人!”
小黄毛捂着手指,颤颤悠悠地指着白初晓:“行,你辣是吧,哥们儿就喜欢辣的,把这娘们儿抓起来,今天你别想我们放过你!”
旁边的几个小混混顿时一拥而上,白初晓翻了个白眼,嘴角溢出了一丝冷笑。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半小时后,警局。
负责做笔录的民警看着面前的两拨人,神色狐疑。
一边是几个小混混,各个遍体鳞伤,脸上挂彩,疼得哼哼唧唧的。
另一边是个神色冷静的美人,身上比那群小混混干净得多,就是一张脸黑如锅底。
“……谁是报案人?”
“我!是我!”小混混群中,一个光头举着手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被打肿的脸,一手指着白初晓控诉道,“警察先生,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把我们给打成这样了!”
警察叔叔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转头看向白初晓:“额,这位女士,是这样的吗?”
白初晓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他们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而已。”
“你放屁!”
那小光头跳了起来,夸张地大叫:“明明是你突然跟个疯子一样冲上来打我们的!”
可恶,这女人是个练家子,他们这么多人冲上去都没有打过她一个,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报警。
耻辱啊,真是耻辱啊,他们一群人,一群小混混,调戏不成,被一个女人逼到报警自保。
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在这片区还怎么混?
“哦,我一个人,看见你们一群,朝你们冲过去?”
白初晓终于抬了眼,盯着小光头看,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弱智:“这种瞎话也能编出来,你脖子上有长东西?”
小光头微微一愣,不是很明白白初晓在说什么,旁边的小黄毛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了那锃光瓦亮的光头上:“蠢货,她这是在骂你没脑子!”
平时让他们多读点书不读,被别人骂了都不知道!
“什么?”小光头难以置信地看了白初晓一眼,转头就要破口大骂,“你这个臭……”
做笔录的小警官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安静!在警察局也敢这么吵吵,像什么话!”
“警察先生,我们这是委屈啊!”小黄毛把光头摁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自己的脸上的一块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