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音站在中间的台子上,拿着话筒又唱又跳,周围的狐朋狗友们纷纷叫好,气氛炸上了天。
冉语心和他们格格不入,她坐在角落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手里的鸡尾酒,在暗处中冷眼看着那边的人。
粗俗又散乱,要不是有事儿要做,她才不会和这群人碰在一起。
“语心,你一个人坐着干什么?”
梁文音又唱完一首劲歌,丢了话筒下来坐到冉语心身边:“来一起玩儿啊!”
“不了,你们玩儿吧。”梁文音笑笑,“总要有一个清醒的人在,你说是吧?”
听她这么说,梁文音也不再强求,到了后半夜,果真已经没几个神志清楚的了,梁文音更是软成了一滩泥,
趴在沙发上,嘴里还不断说着胡话。
“让你嚣张……呵呵,看我怎么把你……”
冉语心挑了挑眉,从她口袋里抽出了手机,又用她的指纹解了锁,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了起来。
偶尔有两个路过的,也只觉得她在看自己的手机而已。
在邮箱里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冉语心笑弯了眼,当下就给自己传了一份,之后从包里翻出一个小小的读
卡器,连到了梁文音的手机上。
翌日,于娇娇原本居住的小公寓门口。
于立康又没钱了。
俗话说人越输越想赌,越赌越要输,于立康就是这种没有一点反省之意的烂泥。
昨晚在赌场里玩儿了一夜,差点连底裤都赔没了,他这会儿又想起了自己的“提款机”。
他顾忌着旁边住着的大汉,没有大吼大叫,试探性锤了两下。
里头毫无回应。
打电话过去,发现对方是关机状态。
“躲着老子?呵呵!”
于立康冷笑两声,偷瞄着看了看旁边房间门的动静,确定那个可怕的大汉不会出来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
铁丝。
赌场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在那边碰见一个手艺卓绝的开锁匠。
说是开锁匠,其实就是小偷,
于立康按照那小贼教给自己的办法,用铁丝在锁眼内慢慢摸索。
于娇娇住的是老式小区,门锁也没有多高级,不多时,就听见“咯”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首战告捷,于立康喜上眉梢,然而嘴还没完全咧开,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嘴角。
房间里的基本陈设还是从前的样子,但是只要来过的人看到面前的情况都会明白,这房子里的人一定已经搬
走了。
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都不见了,江涛冲进主卧,里头更是空空如也。
又让她给跑了!
江涛双目赤红,看着这空荡的房间,心下愤愤。
当年于娇娇连夜逃走,那土财主抓不到人,就把怒气全都撒在了他身上,不但把原本给他的定钱全都收了回
去,还让一群人没天没夜地折磨他。
土财主手下都是些光脚不怕穿鞋的亡命之徒,他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落荒而逃,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于娇娇。
这些苦,原本都应该是于娇娇来受的!
赡养长辈本来就是子女应尽的义务,于娇娇这样,可就别怪他不义了!
江涛冷笑着拿出手机,看着上边早就已经编辑好的一封海报,又打开了另一个软件。
上边有一个红色的小点,在隔壁市的位置上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