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看重建奴脑袋了。
几十个建奴可不够七百野蛮人祸祸。
再搞定所有建奴后,他们就开始祸祸土堡。
建奴人心疼灯油火油,他们可不稀罕。
火把一点,再找点柴火往空旷地一堆,也点上,一时间土堡内多少有些灯火通明的意思。
把人建奴的牛羊牵出来一阵翻看,鄙夷建奴养的不是很好,有些瘦了。
帮建奴把之前放出来的马也拴好,也一阵点评,猜测等会兀儿特会不会把这些马也赏赐下来。
锅碗瓢盆?
粮仓?
正好都饿着,兀儿特也下令说用土堡内的粮食开始造饭!
兀儿特让杀几只羊?甚至杀牛!?
正当部落战士们欢呼之时,许多明智的老战士当即提醒了众人。
不行不行!
这可是败家行为!
庆祝?
这些建州人弱的离谱!偌大个部落连一个敢于战斗的勇士都没有!杀他们比狩猎狍子还简单!这还庆祝!?
吃点建州人的腌肉得了。
牛羊要是牵回去多有面儿啊!
部落战士就是这么实在。
和建奴一个个生活在奴隶社会不同。
野人女真部落的社会结构,其本质大抵就是氏族,家族,宗族一类。
酋长,首领就是族长,族老,麾下是一个个家庭。
没有什么想象中强者独享一切野蛮规则,因为人不是狼。
只是对比老林子之外那些生活条件更为优越的人类,他们有更多的迫不得已,需要在大自然面前妥协更多罢了。
所以他们的生活才突出了一个弱肉强食。
朱由检自然不想玷污这一份难得的朴实。
眼下金银财宝与权势的重量在部落战士心中比不上一头牛,一口锅,一把能切肉,砍柴,狩猎,保护族人的刀子。
这就是这些部落战士在朱由检心中最好的时候。
最终,等天边太阳冒出半个头的时候,朱由检终于让在这土堡内游荡的部落战士们集中起来了。
现在。
朱由检要为这些部落战士质朴的内心深深刻下一个观念。
土堡的空地内,几十名建奴的人头堆叠在一起。
当朱由检提着金钱鼠尾把一颗人头放在这座小京观的最高处后,他摊开手,一幅向周边部落战士们展示杰作的模样。
“看看!这就是那些以前在老林子里劫掠的建州人!现在呢!?”
“死了!”
楮尔甘很是兴奋的第一个应和了。
“没错!死了!而且其中有两个都是你楮尔甘杀的!”
顿时,簇拥在旁边的部落战士一个个露出了朴实的欢笑,看啊,部落的威胁没了,等会儿我们还能分到好东西。
一转眼,朱由检一招手,边上锦衣卫就拖过来个被捆绑的人。
是之前被老建奴推上马的建奴少年。
扯下他嘴里塞的破布,求饶之声就不绝于耳。
朱由检也不说话,只是把他往那堆人头上一丢,他的尖叫声就更大了。
“就剩下一个建州人的崽子,杀了可惜了。”
可惜?
可惜什么?
众部落战士有些疑惑。
狼崽子不杀难道还留着?
话音刚落,朱由检又以摆手,之间几名锦衣卫从那大营房底下的地窖里领了好几个人出来。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
同样在搀扶人出来的谷依奇喊了一嗓子。
“博西勒部的!巴彦?伱们有五个人是吧!过来,这些被建州人捉来的人里,有人说是你们部落的,赶紧来看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