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又当回了人,以前遭遇的总总暂时先丢开,咱们先得把尊严捡回来吧。
每每想到这里。
汉人们就会忍不住撇一眼朱由检所在的大屋。
也不知道这位大官人到底是个什么官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么大明是不是
正畅想着大明反攻的戏码,几声铜锣响将众人唤醒,驻地内无论是汉人还是野人,或是那些被分给野人的女人,都自觉向驻地中央空地汇聚。
朱由检已经站在那新修建的小台子上了。
还没集合完毕,他就喊了起来:“楮尔甘!楮尔甘!”
“我在!”
“劫掠开始了!让你手下的小伙子骑上马,去通知谷依奇,林颚,奇里这几个附近的部落与牛录!再让他们通知他们附近的部落!一直到没有部落可以通知为止!让他们带着勇士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
闻言,楮尔甘等人欢喜激动之余也有些迟疑。
在他看来,上一次收获的财富,足够让他们很久不再去劫掠了。
但既然是兀儿特召唤,那么这必然又是一次注定收获满满的劫掠!
“我正黑旗旗丁何在!?”
此言一出,场面第一时间有些寂静,片刻之后,那些野人恍然大悟,一个个这才应声。
“我在!”
“我们都在的!兀儿特!”
腰间被刻了名字的青铜腰牌虽然挂了好几天,但旗丁的说法,他们还没怎么适应得过来。
“正黑旗牛录何在!”
楮尔甘就要机灵些,朱由检话音刚落,他就上前单膝跪倒。
而后,之前被朱由检在一众野人当中点为牛录,名字唤作牧克吉的汉子也急忙效仿,跪倒在木台子底下。
见状,朱由检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招手让两人站起,指一指如今被当成库房的一座木屋。
“你们两个牛录挑出十个旗丁前去挑选盔甲,伱们二人各自也挑选些部件把自己的那一套配齐,其他人以旗丁铜牌上的姓名为记,披甲者若累计阵斩五人,那么就能一直享有披甲资格。
若阵斩十人那一身盔甲就是赏赐,今后归属于他个人,若是连协助杀敌都做不到,那么下次就轮不到这人披甲,可明白了?”
闻言,楮尔甘最是兴奋,连连点头后一招手就开始集中自己的部众。
片刻之后,牧克吉与他各自带着十个人跟着锦衣卫进入了仓库。
第一眼,那就是黑。
就算带着他们进去的锦衣卫点上了油灯,那也还是黑。
没错,里头的一切都是灰的黑的。
这些日子,缴获来的布面甲,面甲之类,反是带布料的,都被朱由检想办法弄成了灰色或黑色。
为的就是一个军势整洁干脆爽利,也增添些威慑力。
虽然注定只能武装出一小撮正规的‘正黑旗’,但只要走在最前头,也勉强能让军容好看些。
咱们虽然只是一群野蛮人乌合之众。
可这么一弄,至少看上去也像样些不是?
而且一旦披甲,不考虑战阵军纪服从度一类,野人部落战士的战斗力说不定真就能和小规模建奴正面碰一碰呢?
至少朱由检是这么期盼的。
因为建奴真的来了。
在建奴实际控制区边境的几个牛录驻地肆虐一番后,建奴肯定是要有些反应的。
而劫掠队这边,近两千人还要加上牲畜牛马的行路痕迹,根本不可能遮掩。
所以朱由检在驻地停留之后,就已经让锦衣卫不时带两个机灵的野人出去远距离巡逻,巡逻戒备的范围也很明确,就是劫掠队回来的路。
也就是前天,锦衣卫发现了建奴的哨探。
感谢‘名宁云’,‘一日不见思之如狂’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