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一瞧,是儿子的电话,连忙接听,“喂,默默吗?”
“妈,出事了!”电话里响起儿子的声音。
翁阿姨:“出什么事了?”
张默:“我爸让治安抓走了!”
翁阿姨:“啊?治安为什么要抓他?”
张默:“我爸花钱雇人到收押所里教训张瀚,结果让张瀚给告了。”
翁阿姨:“你爹傻啊!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雇人进收押所打人……不是,他都没来过臻城……怎么可能认识臻城的人……还到收押所打人……”
张默:“这个……是我的主意……人,是我找的……钱是他出的……”
翁阿姨:“你、你……你是不是傻……”
张默:“我不是寻思着,这样能给那傻13点颜色瞧瞧,让他赶紧把肾给我嘛!而且,我听人说,收押所里面,打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儿……你看现在怎么办……”
翁阿姨:“怎么办……你、你……等我想想办法吧……挂断……”
化作旁人,她早就骂了,你问我怎么办,我问谁去啊!
可这终究是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在都得尿毒症了,话哪能说的那么狠。
奈何眼下,她真是没什么办法?
迟疑了一下,她突然想到,吕律师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张名片。
她拿起名片,赶紧给吕放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里响起吕放的声音,“喂,你好。”
翁阿姨:“请问是吕律师吗?”
吕放:“是我。”
翁阿姨:“我是张桐年的老婆,今天咱们在治安医院见过面的。”
吕放:“对对,见过。你好,请问找莪有什么事吗?”
翁阿姨:“我丈夫吧,因为雇人到收押所打张瀚,现在被治安给抓了。不知道,吕律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吕放当场懵逼,你们家比焦作人他们家还虎呀!敢到雇人到收押所打人!
吕放:“这个应该算是买凶伤人,等同于蓄意伤人。视情节轻重,量刑不等。主要是要看,受害者的伤势来决定。”
翁阿姨:“不是……我主要不是问这个,我想问的时候,我丈夫怎么能出来……”
吕放:“他这种情况,恐怕保释都不见得能成。短期内出来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得到受害者的谅解……”
翁阿姨登时傻13,她还想拿捏张瀚呢,难道现在还得去求张瀚谅解,怎么可能?
翁阿姨:“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吕放:“我可以尝试去保释他。”
翁阿姨:“那好,麻烦吕律师了。我还想问一下,出现这种情况,会不会影响我这边对张瀚的案子?”
吕放:“这个不会,一个案子归一个案子,你和张瀚的案子,跟你丈夫买凶伤人的案子,不会一块算的。”
翁阿姨:“那就好。”
吕放心说,就你这明显碰瓷的案子,验伤结果出来没事的话,跟白玩有什么区别?你丈夫那案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买凶伤人,还是在收押所,行为更加恶劣,跑都跑不了!我这也就是收了钱,陪你折腾两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