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在门外说道：“你怎么洗澡也不穿衣服呢？”

“放屁！你洗澡穿衣服！”里面的黎凡没好气地骂道。

“不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洗澡怎么也不关门……”张瀚结结巴巴地说道。

“谁知道你突然就醒了！而且，我那是没关吗？只是让你气的忘记锁了。你进来之前，不能敲敲门吗？”黎凡怒声叫道。

“我什么时候气你了？那个啥……我的衣服和裤子呢……”张瀚说道。

“你还有脸问！昨晚给你扶进房间睡觉，白天我起来去看你，结果房间里让你吐得不像样。我好心去帮你脱衣服，没想到又让你吐了一身！”黎凡骂道。

“这么严重呢？”张瀚错愕，这些事自己根本不记得，说道：“那、那莪怎么没看到吐过的痕迹……”

“你后来睡的是我的房间！我没办法，找服务员帮忙，两个人给你扶过去的！你的衣服和我的衣服，都让服务员拿去洗了，先等着吧！”黎凡骂骂咧咧。

张瀚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阵尴尬，说道：“对不起，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算了算了，以后别逞能喝那么多酒了。”黎凡说道。

“知道，我再也不这么喝了……”张瀚陪着不是说道。

“你自己到卧室里冲澡去吧，一身味。”黎凡又道。

“好。”

卧室的卫生间内并没有大浴缸。

张瀚冲了澡，洗漱之后，身上的酒味才算淡下来。

但只要一张嘴，不用别人去闻，五感敏锐的他，都能嗅到自己嘴里的酒味。

张瀚又去到另外一个房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钥匙什么的。房间内虽然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喷了香水之类的，却也不难嗅出蕴藏的酒味。

手机上面的来电，不下十个，其中汤萱打了6个，许茹依打了5个，九指哥打了2个。

张瀚给汤萱回了电话，告诉汤萱一切安好，就是昨晚在九指哥那边喝多了，今天不能去上班了。汤萱叮嘱他，晚上过来吃饭，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他又给九指哥拨了个电话。九指哥先是慰问一下，并且转达杨乐的谢意，又问张瀚今晚是否有空，小姐想要设宴道谢。

张瀚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吧，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你们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人自己忙活。他婉言谢绝，九指哥明白他的意思，最后说道：“老弟，你能不能把你的银行卡账号给我。”

张瀚明白，这是要给钱。

江湖人嘛，欠人情是要还的。这个人情实在是太大，只能给钱了。

“九指哥，以后还指望你多多照应，说那些就见外了。”张瀚说道。

九指哥：“这点你放心，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也是我们三山会的事儿。但是钱，你必要收！”

张瀚：“这钱我是绝不能要的。”

开什么玩笑！张瀚明白，有的钱能拿，有的钱是不能拿的。

九指哥：“好吧！这一次，我和小姐都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管再大的麻烦，只要你一句话，让我九指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的语气十分诚挚！

张瀚接触的少，不知道九指哥在江湖上的分量，向来都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张瀚，基本上就是一条命的人情。

张瀚道谢，两个人又说了会话，才挂断电话。

走出房间，张瀚迎面就见到，只裹着一条浴巾的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