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才还能言善辩的大臣们这会儿被景王怼得说不出话来，心头生出一种罕见的畅快之感。

不过帝王喜怒不形于色。

沉默片刻，他正要说话，却听顾丞相阴沉沉地开口：“景王殿下以前并不喜欢多管闲事，跟姜家表姑娘应该也并不相熟，何以此次如此庇护她？”

景王剑眉一挑，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划过凉薄之色：“顾丞相想说本王倾慕南阳公主，还是讨好九皇叔？”

顾丞相冷冷看着他：“景王自己心里有数。”

“本王没数。”景王冷冷一笑，“顾丞相自己有那些心思，就以为所有人都有那个心思？顾家嫡女以前一直费尽心思想嫁给九皇叔，目的是什么，诸位都清楚——”

“景王。”昭成帝警告他注意分寸，“不得放肆。”

“请父皇恕罪，有些话儿臣不吐不快。”景王躬身告了个罪，然后转头看向顾丞相，“顾家嫡女想嫁给九皇叔，顾丞相和贵妃娘娘也想拉拢九皇叔，但最终没能达成所愿，所以对即将嫁给九皇叔的南阳公主抱有巨大的敌意，本王可以理解。”

“六弟！”四皇子慕修羽沉声开口，语气不悦，“请注意措辞。”

景王嗤笑：“四皇兄急什么？”

“六弟胡言乱语，还不许旁人反驳？”慕修羽不悦，“父皇正当壮年，龙体安康，太子皇兄性情沉稳，乃是父皇最中意的储君。六弟今日当着父皇和这么多大臣的面挑拨离间，不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景王嗤笑：“四皇兄不必如此着急表忠心，又没人怀疑你什么。”

“你——”

“顾丞相对南阳公主怀有敌意，就联合朝中诸位老臣一起对付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景王嘲讽，“不觉得臊得慌？”

“景王还请慎言！”顾丞相恼羞成怒，“老臣一片忠君为国之心，断然没有景王殿下说的那般狭隘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