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是威慑,也是警告。
吕律就是想要告诉他们,再敢来这地方的后果。
“亮子河林场!”他默默地念了一遍,滴咕道:“还挺远,山也很大,就等着死在那边吧!”
李庆翔被元宝咬成那样,没有那么三两个月,怕是下不了床。
短时间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这杆双管猎枪,吕律直接笑纳了。
他没有丝毫担心有人上门理论要枪,相反,他对此非常欢迎。
这种事情,就该闹得人尽皆知,自己的理才能占得住。
也正好让打元宝主意,打地窨子里财物主意的人,在心里好好掂量掂量这后果。
至于李庆翔家接下来是来阴的或是来硬的,那就走着瞧。
谁的命不是命?
谁怕谁?
……
郑三开着汽车疾驰,一路上不敢有丝毫停留,他今天属实被吓到了,尤其是吕律开的那一枪。
但他心里是高兴的,看到李庆翔被狗咬得这么惨,太解恨了。
天气晴朗,温度却不高,大多数人都还在穿着棉衣棉裤。
此时,李庆翔屁股上那一片的棉衣棉裤,被撕扯得所剩无几,腚都露出大半。
随便一眼瞟去,那片血肉简直烂透了,甚至还有被撕扯下来连着皮挂着的肉块,触目惊心。
这是一条很善于掏肛的狗啊!
郑三看得心惊,感觉自己屁股上都凉飕飕的。
这大概也算是人类的优势,屁股厚实,站立的时候,菊门被深藏起来,若是换成那些野兽被这样掏,恐怕肠子都被扯出来死翘了。
嗯?这车里,怎么一股子腥燥味儿?
郑三微微皱了下眉头,斜眼瞥了一下在旁边歪屁股爬着,疼得哼哼哧哧的李庆翔,看到一股子血液顺着副驾坐垫,流得驾驶室里散落着不少玻璃茬子的胶皮垫子上到处都是。
流那么多血?
不对,李庆翔的裤子被水浸湿了好大一片。
这特么是被那一枪给吓尿了啊。
郑三可从未见过李庆翔这怂样。
看到这情景,以前自己受的窝囊气和前几天狗被杀的怒气,一直憋在心里头,这一刻被清空大半,整个人感觉舒爽了很多。
他心里暗道:“不愧是能用斧头噼熊的勐人啊……嗯,今天这仇结下了,以后这地儿,千万不能再来。”
“翔哥,你可要挺住啊,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面对这种状况,郑三也不敢大意,这真要是把人弄废了,可不是小事儿,他自己也肯定会跟着受累。
一路顺着山道颠簸了近一个小时,总算到了南岔区上的医院门口。
车子一停下,他顾不得腥臊,将李庆翔背上就往医院里面冲,边跑便叫:“医生,医生,快出来,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