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凶勐的小矮子”还背着把和体型等同的巨刀,煞气十足。
小矮子才出现在太子府里,一只白豆包就跑了过去。
“小黑!”
白豆包远远地挥手打招呼。
这“凶勐的小矮子”是左相府里的大将,也是白豆包在猫族的男性朋友,叫白黑。
“和你说过吧?”白黑靠近后冷冷道。
“喵?”
“为人臣者,当时刻警惕,时刻想着强敌在旁,不可懈怠。你...这么开心,这么放松,腰间还挂着一个饭桶?哼!”白黑冷笑一声,然后负手而行,直接走过了这个白豆包身旁。
白豆包也不生气,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旁,道:“小黑,我知道你厉害嘛。打架都喜欢让人围着打。
对了对了,你教我的那句话,我可一直记着呢。”
说罢,她也板起脸,冷冷道:“那又如何?与其让自己在未来陷入苦战时,才想着拼命。还不如自己主动寻找这样的契机。将被包围当做寻常,如此才能真正地进步。”
白黑澹澹“哼”了声,“记下可没用,得去贯彻。”
白豆包道:“有呀,我可是一直贯彻呢。我还教给我亲人啦,他上次去历练,我就教给他了。”
“你的亲人?”
“嗯,很亲的人!”
“呵...”白黑不置可否,然后道,“带我面见太子妃,左相有要事。”
“好吧好吧...”
白豆包带路,白黑跟随,很快来到了一处湖边的小阁里。
绿柳依依,湖水起漪,春日的花瓣正随着风一片一片地落入明镜般的湖里...
白黑登梯,入阁,只见楼阁阳台栏杆前的小茶几侧坐着一个美妇。
美妇神色慵懒,长腿斜并,小足上轻柔地套着蚕丝编织的雪白袜子。
她托腮远眺,姿势优雅,手旁的香茗正浮着澹澹的水汽。
白黑不敢看她,恭敬道:“奉左相令,前来询问织大人一些昨晚的细节。”
美妇轻轻应了声。
白黑道:“首先,左相很感激织大人和另一位行走的努力,你们能够顺利刺杀食鹿真人,左相很是赞赏。
其次,另一位行走似乎并没有再出现,左相想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食鹿真人死了??!!”
太子妃霍然回头。
白黑一惊,“不是织大人和那位行走一起杀了他吗?”
太子妃道:“本宫因遭人算计,中了毒素,关键时刻未能发挥,从而失败,没有能够杀死食鹿真人。
另一位行走亦是重伤逃离。
而在本宫无奈撤退的时候,食鹿真人只是受了点轻伤......绝不致死。”
白黑震惊了良久,然后道:“左相亲自确认,食鹿真人确实死了!!此时,左相已经入宫勤王去了,右相也去了...
可既然织大人这么说,那...难道有人在帮我们?
又或者说...”
他想不到其他可能,却又隐约感到其中有些莫名的诡异。
这诡异感很微妙,就好像此时此刻明明是晴空万里,却总如有一抹幽灵般的阴云漂浮在那蓝天之外。
太子妃澹澹道:“尘埃需要时间才能落定,等几日再说。”
...
...
数日之后。
食鹿真人被证实确实死了,他死的很惨,整个儿身体粉碎,骨骼成渣,眼珠暴突,其中一颗还弹了出来,被血管拖着,扁扁地垂在脸上。
他显然是被某种夸张的粗暴力量残忍地按压入了地面。
此情此景,让太子妃几乎要怀疑,这食鹿真人真是她杀的。
可她...没有。
她杀不了食鹿真人。
一股诡异的阴云,逐渐笼罩此间。
对方让食鹿真人这么死,目的很明显,那就让食鹿真人背后的人知道...这是猫家动的手。
虽然猫家也愿意承认这一点...
可真正动手的,却是个藏在幕后的隐形人。
这个人......是谁?
目的又是什么?
白织只觉暖春的风也带上了一丝阴森的寒意。
忽地,她侧头一看,却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少年还在阳光里凶勐地挥舞着拳头。
她看了会,发出声微不可察的轻声叹息。
虽然大了点,但却还只是个男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