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玄鸟已经完全魔障了。
什么他妈的五大谱系的从容!
什么他妈的尊重孩子的自主!
什么他妈的作为谱系之主的面子!
这些重要吗?
在十分钟前,玄鸟觉得这些重要。
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些都是狗屁!
后悔,现在玄鸟就是后悔。
为什么自己不再强硬一点?为什么自己不再执着一点。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他非要强求又能如何?
没有人知道,
就算是罗素,也不会知道,刚才玄鸟的放弃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夏,彻底的失去了什么。
呜呜呜,李维清,我的李维清......
过去的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阿宝,过来。”玄鸟突然面目狰狞的喊道。
夸父难得的没有耍宝,而是满脸严肃的走了过来。
”老头,说吧,这次要我削谁!“夸父双眼凶光闪烁。
作为东夏谱系的首席工具人,在这方面他还是有自觉的。
需要他去做的,大概率就是削人。
总不可能让他去和别人玩脑子。
别的不说,在这方面,夸父还是很有自信的。
在脑子方面,没有人能比他更差!
玄鸟一言不发的来到夸父面前。
然后......
”啪!“
夸父和叶雪涯都愣住了。
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鸟,这个老头终于疯了!
突然一巴掌打到夸父身上的玄鸟。
捂着自己通红微胀的手疯狂吸着冷气。
为现境近年来的温度变暖,提供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叶雪涯不由沉思。
老头不会真是压力太大,导致精神出了点什么问题吧?
要不要赶紧打个急救电话?
不,要不打存续院的吧?
她记得老头好像在存续院买了保险来着......
夸父就比较直接了。
“老头,你干啥?”
“没什么,只是想打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玄鸟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打你自己啊!打我干啥哦!”夸父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痛!”玄鸟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过随即看到自己发胀的右手,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夸父,觉得自己还不如打自己呢。
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索然无味的摆了摆手。
“行了,一边吃你的去吧。”玄鸟暗然的说道。
“我想静静。”
叶雪涯识趣的拖着夸父往一边走去。
她觉得,如果让夸父再问出“静静是谁,你为啥要想她”,那么老头就算真的没事,也要给气出事了。
不过好在,在这么一下插曲过后,玄鸟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虽然依旧是,
追悔莫及。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再坚持一点!为什么没有再不要脸一点!
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那小子给留在东夏啊!
我们东夏在圈子里是什么地位啊!
这样的人才,就合该是我东夏的啊!
玄鸟的心头在滴血。
记恨李维清?别开玩笑了,那只不过是个被居心叵测的恶人所蒙蔽,现在误入歧途,可能已经在受难的可怜人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仇到底该记在谁身上呢?
就像之前玄鸟下意识骂出口的话一样......
“罗素,这仇我记下了!”玄鸟恨恨的说道。
以后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朋友?现在不是朋友了!
但是,当他看到正在忽悠夸父的叶雪涯时,回想起自己看到的某些片段,又是微微一叹。
叶雪涯若有所觉。
回头看去,就看到了玄鸟那毫不掩饰的,成分稍显复杂的眼神。
她总感觉这老头又想安排她。
不过她也没怎么在意。
毕竟,东夏谱系里,被玄鸟安排的人难道还少吗?
从入门到入土,全给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这句话可从不是一句虚言。
不过叶雪涯倒也坦然。
当然,也可能是开摆......
反正她就这不到一百斤的肉,这老头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难不成还能把她卖了?
殊不知玄鸟的表情愈发的古怪了起来。
“真是……”玄鸟有些头痛。
似乎是想起了,李维清身上那清晰的红线。
就由衷的感到,
无可奈何。
“到底是和罗素那王八蛋学坏了啊!不,好像也没完全学坏……“
这算什么?
渣了,但是渣的不彻底?
“虽然说只有一个,但是那个……唉,丫头,看样子以后你的生活倒也不缺乐子了。“
玄鸟摇了摇头。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又管那么多干嘛?
随她去吧吧......
但是,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个未来,玄鸟越想就越不得劲。
不行,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波。
说不定,就老母鸡变鸭。
翻身了呢?
考虑到,这可能是他生平仅有的机会。
所以,他再不迟疑。
”喂!老李头......“
而在遥远的未来。
残缺的日轮高悬于空,彷佛血色的光芒笼罩于大地。
没有生物,没有任何一丝生气。
万物都早已死去。
甚至就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因为这个世界已然死去。
可如今,现在这早已死去的世界,正面临着第二次的,
“死亡”。
大地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解体。
一块块陆地无声的脱离,掉落,然后悬浮。
形成了一块块“浮陆”。
而在这一块块脱落的“浮陆”上,突兀的,响起了本不应存在于此的声音。
那是夹杂着铁片摩擦碰撞的,
马蹄!
有马在奔跑!
无视了地形,跨越了阻碍,甚至违背了重力的规则,正在那一片片的“浮陆”之上,以惊人的速度跃进。
哪怕是青铜之眼最顶级的探镜,也只能模湖捕捉到一道青黑色的幻影,而无法捕捉全貌。
突然,战马的后背,模湖的人影勐的抬头。
似乎是感觉到主人的异常,战马瞬间止步。
在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中,战马停在了一块较大的板块上。
等待主人的命令。
“这种感觉......”男人皱眉。
看了一眼破碎的世界,心下有些奇怪。
被人窥伺了?
男人感到奇怪。
并发自内心的,赞叹此人的勇气。
“青铜之眼的超远距离深度探镜?不对啊,被我们的力量所覆盖,就算是青铜之眼应该也看不到这里才对。”
“亡国的探测?也不对啊,那位乐子王不是说了不看吗?他的承诺应该是有效的......”
而且这熟悉的感觉。
没有顾及身下伙伴不时的催促,男人就这么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终于,他终于捕捉到了那股熟悉的感觉。
“玄鸟吗?”他恍然。
再加上刚才那种彷佛不存与此世的奇怪感觉......
过去的玄鸟。
让他想想,大致的时间应该是......
男人突然哑然失笑。
”什么嘛?“他无奈的笑笑。
难怪在那之后,态度变化那么大。
原来是那么早就已经看了他的未来吗?
这可真是......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男人,忽略了自己同伴愈发着急的催促。
终于,天马微微仰头,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
然后垂下头去,再不催促。
开摆!
终于,他悚然惊醒。
不对,现在可不是沉浸于回忆的时候!
他快速的说道:”伙计,快跑!”
然而身下的战马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甚至颇具脾气的打了个响鼻。
早干嘛去了?
男人的面色有些难看。
因为,从伙伴这样的态度,他意识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