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清的形容，张云渊的瞳孔忍不住缩成麦芒，口中喃喃道：

“不至于吧……”

“确实不至于。”张清看着远方，“这一场拍卖会得到的灵石，应该够灵岳商会用个十几年，所以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张云渊看着张清，“你早就想到了？”

张清并没有肯定，“听到灵岳商会损失那么大的时候，我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进行第二次远行，看到这请帖之后，我才想明白灵岳商会会选择怎样的方式。”

“本来我还在担心，家族离灵岳商会这么近，会不会又是一场纷争爆发。”

“现在看来，家主他们想的显然比我们多一些。”

“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未免太复杂了。”

“只是这個世界傻子不多而已。”

张清看着外面，“你知道在我们来之后这座城发生了多少事情吗？就连凡人之间都如此复杂，何况是我们这些思绪百倍于凡人的修士。”

张云渊有些惊讶，“你不是不管这城里的事吗？”

伸手拍了拍张云渊的肩膀，张清憋了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左丘灼他们混迹在修行界几十年了不是白混的，他们能看得出来，我们两个之间谁的决定是对的。”

……

“二叔，左丘他们又送来了一些卷宗。”

“放这吧。”青月湖上，张清在月光下看着手中纸质的记载，一旁青檬好奇地蹲在一旁。

“二叔，这些凡人的卷宗里面有什么吗？”

“有未来。”

张清放下手中书籍，“如果你看一看，就能发现，临渊城附近丢失的人变多了，这种变化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数十年时间的演变。”

“是鬼物吗？”青檬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此刻忍不住问道。

“嗯，它们就隐藏在凡人的周围，因为我们的出现，它们似乎消失了，但总有一天，它们从凡间闯入修行界。”

“在它们能够直面我们的时候。”

“好聪明的鬼物。”

“我可没有教过你，有什么东西是愚蠢的，尤其是能够炼化天地灵气修行的东西。”

轻柔着小丫头的脑袋，“不过你不用担心，鬼物虽然在悄无声息地变化，但我们也会变得更强。”

“它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忽然的，张清停下了对青檬的教导，目光抬起看向了远方。

夜幕之下，云层遮挡了月光，整个世界之中唯一的光明仿佛就只有这湖泊中央的火光。

而在湖畔的黑暗中，有数道身影迅速穿梭，微弱的法术光辉在他们身上仿佛萤火般随时都会熄灭。

湖水在黑暗中微微荡漾，一条条触手般的水流从湖畔位置伸向那树林之中，顷刻间便是一声声惊呼传来。

“前辈饶命！我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