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里有个人!”
张君秀睁开双眼后,就看到了一双清澈的大眼,其中蕴含着瞬间的尴尬以及惊喜。
“爹,他醒了。”
周围传来轻微的晃动以及断断续续神识传回来的景象让张君秀知道自己正躺在一辆驴车之上。
而他此刻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居然被凡俗最简单的缝制手段之血,只是那遍布全身的伤口看起来无比的狰狞。
一抹亮光随着帘子的卷起穿刺进来,随后一名面容略显苍老的男人走了进来,惊叹地看着张君秀。
“真是不可思议,伤成这样你都能活下来,生机旺盛的可怕,要不是没有从你的血中察觉到仙师的灵力,我都要怀疑你是修行中人了。”
“我们在官道旁发现了你,老朽是一名江湖郎中,这是小女飞燕。”
“多谢。”张君秀道了声谢,随后有些疑惑地看着自身。
“这伤口是先生缝的?”
男人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帮你止血,至于容貌什么的,能留下一条命就不错了,你也别太嫌弃,老朽的手段粗糙了些,只能做到如此了。”
张君秀说的是这点吗?他好奇的是,自己一个筑基修士的体魄,怎么可能是凡俗针线活能够穿刺的。
别说他没死,就算他死了,一身体魄都足以让成千上万的凡俗刀剑卷刃。
“我的法力……枯竭了。”张君秀眼神中透露着震惊,“不仅仅是法力,还有全身的气血都被抽空,以及……神魂。”
断断续续的神识总算有了原因,张君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若非家族给的锻神决让他神魂壮大了许多,恐怕他现在只能当一個活死人。
“那阵风,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刮去了我一身精气神。”脑海中疯狂的思考着,而一旁的少女以为张君秀是因为那一身蜈蚣般的伤痕才脸色阴沉。
“其实也没什么的,至少你的脸上只有两道伤口,以后说不定有机会恢复容貌。”
张君秀这才看向了一旁跪坐的少女,少女明眸清澈,深处的一缕忧愁也被很好的隐藏,而身上并不精致的衣衫和略显粗糙的手掌也让整个人的气质走向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这里是哪里?”
“当然是官道,再往前走十几里,就是临渊城了,据说那里有仙师坐镇,我们也是打算去那的,到了城里你就能躺在床上了。”
“不过你有路引吗?虽然现在朝廷管的不严了,但我们没有钱贿赂守城士兵,没有路引也会很麻烦。”
“那里已经不需要路引了。”张君秀随口说道,一宗四族占领姜国的城池,赵家路引的影响已经不大了,而张家控制的城池更是不需要路引就能进出。
说完,张君秀抬起手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劳烦两位将我送到临渊城了,到时候定有重谢。”
“重谢什么的就不必了,你本来就能活下来,我们只不过是防止伤口恶化而已。”
雄伟的城池近在眼前,看着这重城父女两人都忍不住露出震撼的表情。
“这座城这么大,应该会有医术高明的医师吧?”飞燕有些期待道。
一旁的张君秀没有说话,短暂的路程也让他知道父女二人是求医而来,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但自己现在的情况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站住,干什么的?”驴车外传来威严的呵斥声,紧接着就是男人笑声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