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说道:“大人,可听说张莹项的事?”
谢云庭道:“张莹项?本官不曾听说,怎么,他又犯案了?”
刘凌道:“是的,今日早晨,我军细作传来消息称,张莹项又率人去抢劫了博罗县的一个村庄,且还当场打死了五人,属下正与百里将军商议,是否要出兵剿贼,大人统领南海郡多年,一向顾虑周全,不知可有御敌良策。”
谢云庭道:“想不到张莹项又出来为祸了,不除之本官何以面对百姓,百里将军,你练兵多日,以当前的实情,可有把握剿灭贼寇?”
百里慕名估算了一下,直接说道:“只怕难以一举成功,张莹项有五千余众,且个个都穷凶极恶,乃是亡命之徒,以我当前的两千士卒进剿,只怕是要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呀!”
谢云庭对于此贼的嚣张气焰,很是生气,之前虽有这样的事发生,但多是抢劫而已,从未有报告说杀人了,他不免有些牢骚话,他当着两人的面,恶狠狠地说道:“那也不能让他如此猖獗,就算全军覆没,本官也要把他拿下!”
刘凌从未见过谢云庭有如此大的气,他连忙说道:“还请大人息怒,莫为此事伤了身体,今有百里将军在此,定能想到除贼妙法。”
听了刘凌的话,谢云庭也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他的气此时稍稍消了一点,说道:“说的是呀,本官也是气糊涂了,百里将军,莫要见怪,本官司牧一方,不能为朝廷出力、不能为百姓解忧,真是罪过呀,百里将军一向足智多谋,此时不知可有御敌良策?”
百里慕名深知此事重大,弄不好还真的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南海郡虽地处边远,然也还是大汉的天下,自己身兼重任,着实不宜随意说出不合实际的主意,他只有实话告知了,说道:“目前尚没有什么好主意,大人容末将思索一夜,明日定能给大人一个答复。”
谢云庭深知此事不易办好,加上百里慕名刚到此地,尚不熟悉环境,他也不会太过强求,说道:“如此甚好,那就辛苦将军了。将军且先回去,明日我等再商议此事。”
百里慕名携着刘凌,与谢云庭拜别了,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所以,一路走来,他都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件事。
只一会,百里慕名便回到了府中,他看起来很疲倦,一进门,就直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王雨柔见状,知道老爷心情不佳,忙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了他,说道:“老爷,你怎么了?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百里慕名道:“还不是怎样剿灭贼匪张莹项的事,哎,他手中可有五千人马呀,而南海郡仅仅两千士卒,实力悬殊甚大,不知要怎样才好。”
听百里慕名说得有些严重,使得王雨柔也跟着担心了起来,说道:“那老爷,宸儿在军营不是很危险吗?老爷,要不让他回来吧!”
百里慕名道:“这不是胡闹吗,宸儿在军营,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也是为国报效的机会,怎说不去就不去了,再者,贼匪不除,岂不辜负朝廷所托?你呀,也不必担心,为夫也不会不管宸儿的。”
王雨柔不敢再说话,她深怕百里慕名更增添负担,故只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