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里,有多少次黯然神伤?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亲人,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哥,这是梦吗哥?”
田沛儿已经泣不成声。
从未在外人面前失色过的田怀庄,此刻的眼眶也已经红透,他紧握着田沛儿的手,目光在田沛儿的脸上依依不舍。
“沛儿,这不是梦,咱们回家,咱们回家,啊,沛儿!”
田怀庄颤抖着扶着田沛儿,走到了警署之中。
屋子里,只有多年未见的兄妹二人。
“哥,你......”
本已堪堪按捺住情绪的田沛儿,看到田怀庄双鬓旁的几缕华发,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哥哥只比自己大5岁,今年的他才刚过而立之年啊!
这些年里,他究竟受了多少苦难?!
田怀庄哈哈一笑:“无妨,沛儿,只要还能够再见到你,哥这满头都是白发又如何?”
田沛儿擦了擦泪水,看了看四周:“哥,你怎么在这儿?娘呢?”
听到田沛儿的问题,田怀庄皱了皱眉,道:“我担心娘的安危,把她老人家安置在租界了。”
看到田怀庄的神色,田沛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多年望眼欲穿终得一见的激动,让她没有多想。
“沛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田怀庄叹了口气。
分别时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的眸子里,已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这要在外面吃多少苦,受多少难,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念藉此,田怀庄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没事儿哥,不苦不苦。”
田沛儿笑道:“我在那边,遇到了一个人,他对我很好,你看,我现在存了好多钱呢!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说着,田沛儿便把随身携带的银票拿了出来。
田怀庄看了那一堆银票,摇了摇头,问道:“沛儿,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沈啸?”
听到田怀庄的话,田沛儿心中一惊,忽然感到了一阵凉意。
当时沈啸出手杀岛国人的事情,难道已经被人知道了?
看到田沛儿的神色,田怀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问你,这个沈啸和你是什么关系?”
看着自己亲哥哥如同审犯人一样对待自己,田沛儿忽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他拿我当姐姐对待,我也把他看成自己的亲弟弟。”
感受到田沛儿语气和情绪的变化,田怀庄忽然生出几分愧疚,赔笑道:“沛儿,是哥不应该这样。”
“天色已晚,明天我们去租界见母亲,如何?”
......
租界。
对于土肥原这个人,敢打但也敢认,陈风的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欣赏。
所以对于土肥原评价自己的话,陈风可以当作没看到。
可是这人居然敢对啸哥出言不逊。
真是找死。
看到陈风的神色,土肥原心中一惊。
但他骨子里毕竟还是对沈啸等人看不起的。
“风君,你竟然和这种人为伍,实在是让我感到失望。”
土肥原还在嘴硬,但语气中却已有几分惧意。
陈风淡淡地说道:“那也比侵略者抢夺别人的东西要好。”
听到这话,土肥原脸色一变,怒道:“风君,你对尊贵的岛国人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但这个侮辱了我们武士精神的人,必须死!”
“他不会死。”
陈风摇了摇头,淡淡道:“如果你再不滚,你死。”
“不要动不动死来死去的。”
沈啸忽然起身看着土肥原笑道:
“既然你说我侮辱了武士精神,那我倒是想讨教一下,什么是武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