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样的年轻人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个。
“二爷,麻烦您给九龙回个电话,就说我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之后再过去。”
“没问题,只不过届时杜先生就不一定在了。”
“不要紧,我日后还会去沪府的,天涯何处不相逢?”
“也好。”
韩贞摆了摆有些微醺的头:“今晚喝得已然尽兴,时间不早了,你们出去转转吧。”
你们?
我和韩洁?
还是和左寒青?
总不能是俩人一块儿吧?
就在沈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韩洁便搀扶着她的父亲走了出去。
沈啸和左寒青对视一眼,笑着起身向外走去。
不知为何,左寒青刻意走得极慢。
下弦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却照不出人的心思。
俩人在大街上有一着没一着地闲聊着,没过多久,后方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左寒青忽然轻咳一声:“我有点儿事先回了,你跟韩洁再呆一会儿,记住,不准做出格的事儿!”
“啥是出格的事儿?”
没有韩贞在旁,沈啸说话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
“就是不能太那啥!”
左寒青俏脸微红。
“那啥啊!左大小姐您不说明白,我哪里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沈啸不仅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装傻卖愣的功夫也是不差。
脚步声越来越近,左寒青哎呀一声,道:“只要你们别去滚床单,爱干嘛干嘛去,我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向着小洋楼跑去。
“寒青怎么回事?”
韩洁疑惑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她发什么疯。”
沈啸酒意还未完全消退:“哦我想起来了,她好像说不让咱们滚......”
后面俩字没出口,沈大老板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把嘴闭上了。
韩洁倒是越来越模糊:“滚啥?”
“没啥。”
“不说拉倒。”
韩洁道:“父亲让我送送你。”
“嗯。”
“当时我原本也想要去沪府看看,但没能去成。”
沈啸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这事儿我知道,但我若是提前知道,我也不会让你去。”
“为什么?”
韩洁不解道:“难道你觉得我去了会给你添麻烦?”
沈啸摇了摇头:“你的能力我当然明白。”
“那是为何?”
沈啸抬起头看了一眼弦月,轻声道:“左寒青说你说过一句话,我可以为他而死,但却不能为他而活着。”
韩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嗯了一声:“是我说的。”
沈啸转过身看向韩洁。
四目对视。
“我也是这个意思。”
对话中无情爱的字眼。
却比世间许多情话都要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