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工人指着他们,眉头紧紧簇在一起。
他嘴笨,他不知道怎么说,被这么多人指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诸位,都听我说一句,我呢,和谁都没有利益关系,我这人,认理不认人,我说一句公道话。”
“这年头,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啊?你能分清吗?你能分清吗?我反正是分不清。”
他指着两个人问道,那两个人都纷纷点头。
“我也不知道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但就算是坏人,你看看那些街头的坏人,哪一个被杀了?”
“所以啊,我虽然不知道佐佐木是好是坏,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因为派系纠纷被杀,和他是不是坏人,真没什么关系。”
“这……他说的也有道理啊。”几个围观群众讨论起来。
“诸位,诸位,再听我说一句,我也不信权威,只不过啊,咱们都得站在客观的角度看问题,你看他胸前这牌子。”
“就算说挂牌子的人没居心,你信吗?”
“所以啊,我看今天这事,无关对错,谁也不是正义的,那杀人者啊,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人群的角落,两个学生皱起眉头。
“姓丁的是在欺负这个工人没文化啊!”一个学生有些义愤填膺,“不行,我要去帮帮这个工人。”
“你帮什么啊!”另一个学生阻止他。
“你知道那个叫丁建州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那学生摇摇头,看着他面前的同学。
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叫丁建州的是谁,至于他的笔名,自己也更是听都没听过。
他写过什么文章?
该不会是在垫桌脚的小报上发过什么文章吧?
“这个丁建州,可是刚获得漂亮国籍啊,他现在是漂亮国人,更是漂亮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咱们别惹他为妙。”同学说道。
但那学生依旧有些愤愤难平:“漂亮国人又怎么样,现在沈司长来了沪都,连鹰国人现在都要噤声,何况一个漂亮国人!”
“此言差矣,王兄,沈司长是什么人,那是一方诸侯,他和鹰国人斗,咱们都是护城河里的鱼,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沈司长能对鹰国人做的事,咱们可不行!”
“郭兄……唉!你说得对。”那学生摇摇头。
他虽然有正义之心,但毕竟只是个弱势学生,家里小有资产,但还不足以和洋人作对。
爱国学生在这个时代绝对不少,但当年万县惨案的时候,那些爱国学生,还不是都被吴佩孚给抓进监狱弄死了。
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考虑,这个学生是家中独子,并不敢参与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争斗。
他只是愤愤地说了一句:“我们中花泱泱五千年,到如今,我们竟然连和那些西夷作对,都不敢了!”
“王兄,单靠咱们的力量,和那些西夷作对,自然是以卵击石,但是咱们这有用之身放在这,一定能改变什么的。”
“郭兄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