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龙瞥了他一眼,眼皮稍稍一跳,强压下了浑身的怒火。
“你是司长还是我是司长?”
“这……当然您是。”
参长犹豫了一下,让周威龙的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我是司长,难道你质疑我这个司长的判断有误吗。”周威龙的怒气有些忍不住了。
他不知道这个参长说这么混到参长这个位置的。
国府啊,裙带关系太严重了。
怎么这么木的人,都能身居高位。
“只是……”
“向上级发报,就说我们成功守住了阵地,歼敌三万,现在正加固防线,防备颜色军再犯。”
“可是我们一共才歼敌三千……”
“你再多嘴我让歼敌数变三千零一。”
“哪有颜色军?”
“……”
茅台镇。
颜色军在这里短做休整,就迅速西去。
当然,他们在这里得到了一种特产——茅台酒。
虽然行军路上不能喝酒,但茅台酒度数高,消毒效果好。
不少战士都是靠着在茅台镇购买和交换的酒,拭擦伤口和因为长时间行军溃烂的脚掌。
在这个行军全凭一双脚的时代,颜色军的行军装备,绝对在最差那一列。
青军和地方军精锐,士兵往往能够穿着胶鞋,虽然比起皮鞋要差的多,但舒适程度还算不错。
而颜色军连胶鞋都没有,行军鞋这种物资,对于颜色军来说实在太过奢侈。
大部分战士都只能穿着草鞋行军,脚上穿一双,腰间还系几双。
颜色军的长征路上唯一不缺的物资,还就是这草鞋。
然而草鞋不但不耐磨损,靠着这玩意行军,脚很容易磨损溃烂。
很多老兵战士身经百战,脚早就被磨烂过了好几次,愈合后形成了厚厚的老茧,倒能承受的住。
却苦了那些新战士,必须忍着脚掌的溃烂行军。
“部队渡河时,动静一定要大,让敌军侦察机看得清清楚楚。”李得胜在队伍后方大声喊道。
他已经做好了对部队的布置。
渡河时大张旗鼓,而一旦完成渡河,就要偃旗息鼓,化整为零,各军团关闭电台,分散潜入河岸山区。
鲁班场一战,颜色军又多了三千多伤员,潜入山区的时间,正好也能给这些伤员治疗。
另外李得胜又派出一个师向着古蔺县攻击前进,并且将总部电台给了这个师。
一路上,让总部电台频繁发报,发报的频率,让青军明确地确定了这个师的行军的方向。
古蔺县外,一股正规军突然和前进的颜色军遭遇在了一起。
师长陈思明连忙下令:“不要全歼这股敌军,此战只打击溃战。”
陈思明生怕他下令慢了,颜色军消灭干净了这股敌人,会坏了大事。
这种小股正规军,实在是太弱了,习惯了全歼敌军的颜色军,要是不下令,只怕一个迂回就把这股敌人全吃掉了。
下令之后,陈思明前往前沿观察着战场。
枪炮声接连响起,迎面的敌军,几乎是一触即溃。
“打得漂亮。”陈思明用力一挥拳。
长征之初时,他担任大军的后卫,而敌军打得最凶的就是颜色军后方。
现在陈思明的部队,老兵最多,战斗力在颜色军中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