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anythingthis liecertain;
――i history has taughtanything;
――it''s that you can kill anyone.
――如果生活中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确定的;
――如果历史还教会了我们什么东西;
――那就是你可以杀死任何人。
……繁华或毁灭都由你来决定。
年少的g田纲吉曾以为他会毁灭彭格列,而时光亲吻他愈发俊美的容颜,他做到的却是繁华。彭格列十代首领g田纲吉,或许说纲吉?彭格列是位足以被记载在史册的大人物,所有人都这样认为,连最初陪在并盛废材?g田纲吉身边的他的友人们也是这样认为。
如果没有意外的出现,没有因果律的混乱――
一切,确实,本应该是这样的。
……
狱寺隼人披着月色回到彭格列总部,路过首领室看到灯光未熄时,祖母绿的漂亮眼瞳里流露出果然如此的忧切。他笃笃敲门,并没有得到回应后便低语一声“失礼了”走进首领办公室,趴在办公桌睡着的g田纲吉就算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强大首领后仍然不会照顾自己。
习以为常的岚之守护者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首领身上,轻车熟路的将他那身高已经蹿到186cm并不轻盈的首领抱到往日招待客人的软长椅上,取过靠枕垫在熟睡的首领脑袋下。
g田纲吉继承了彭格列后入睡便变得很难,这是在他身边的守护者们都知道的事情。
早年入睡后其实也很容易惊醒,但好在,时间一长,他们这些身边离他最近的人在他睡熟后接触已经不会让他戒备的醒来。银发的岚之守护者想起他的首领每天都会赖床的年少时期,祖母绿的眸子里难免心疼。而他的心疼已经不会像年少时那样只是嘴上大声嚷嚷着,已经成长为成熟好男人的狱寺隼人最直接表达自己心疼的方式就是将首领剩下的工作完成。
沉沉一觉醒来,g田纲吉看到的是戴着眼镜坐在他身边看公文的岚之守护者,抬起手指捏了捏鼻梁,晃晃一眼扫去。是varia送来的任务报告。
沉迷工作的岚之守护者认真的侧脸在灯光下非常诱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毫不在乎席地而坐,靠在他睡着的软长椅边缘。g田纲吉起身,在岚之守护者祖母绿的眼瞳注视下坐在他旁边,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米八的有着亚裔血统的大长腿青年屈膝随意坐着,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你怎么看varia所提交的这份计划书。”
他们在讨论意大利拿波里的威尔斯比诺家族,这个家族三番两次的截走彭格列运输的货物,彭格列警告多次也不加收敛,这次又抢了varia的行动目标。
来送报告的varia作战队长斯库瓦罗进门就用那让人振聋发聩的声音传达了varia首领xanxus的愤怒,甚至满怀恶意的“威胁”纲吉别丢了彭格列的骄傲。
“连黑手党(maia)都称不上的克莫拉(camorra?注4)也妄想挑战彭格列,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眉头蹙起,嘴上不饶人说着这样的话,银发的岚之守护者却睁着祖母绿的眼瞳,一眨不眨的看着威尔斯比诺所处的位置。
横跨坎帕尼亚地区和那不勒斯等城市,地理位置好到让彭格列这样势大的家族也忍不住心动。如果吞并掉的话,狱寺隼人翻出来地图好好琢磨了一番,最后抬脸看着他对面,脸上睡意都还没有完全消散的首领。
“如果您想吞掉克莫拉的话有些困难,彭格列在这些地方的势力分布较为薄弱……况且他们和美国那边也有牵扯不清的暗线。”狱寺隼人递给身边的首领一杯热牛奶,g田纲吉捧着茶杯轻轻打了个呵欠――
“一下子吃掉这个意大利最古老的家族之一的话,就算是彭格列也会消化不良的。”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首领抬眼看了面前岚守祖母绿的眼眸,无声勾了勾唇。
“卡萨莫尼卡家族和威尔斯比诺家族有世仇,老卡萨莫尼卡昨晚去世了。”g田纲吉低头,继续说,他看着自杯中升腾起的热扑扑雾汽,因为缺乏睡眠而酸涩的暖褐色眼瞳缓阖。
从接到卡萨莫尼卡家族的讣告就开始着手布局的g田纲吉沉声。
“老卡萨莫尼卡本可以活得更长些时候的。”
他的眼睫轻颤。
望着他疲惫侧颜的岚之守护者瞬间明悟了自家首领的意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狱寺隼人正打算对自己的首领说,他会从老卡萨莫尼卡的死作为切口将整个布局稳妥设计,十代首领不必担心的时候。银发的岚之守护者听见他的首领掀唇,直视着他说――
“我打算把这件事交给恭弥和varia来做。”
胆敢这样亲昵的直呼孤傲的云之守护者,从小压迫并盛居民的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的名字是早好几年reborn打着喊名字才能促进家族成员感情的旗号逼迫g田纲吉改口的。
从一开始怂的不敢张嘴被reborn揍,到被直呼名字的当事人揍,后来被揍成如今这个相当强势教父模样的g田纲吉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就算被他因为过于亲近的直呼名字感到别扭而炸毛的人(包括varia众)揍也能单只手揍回去后,这种称呼方式已经被彭格列所有人接受了。
狱寺隼人惊愕的迅速扭脸,看着已经喝下半杯牛奶的首领的暖褐色眼眸。
“十代首领我――”
“偶尔也允许自己休息一下吧,隼人。”将牛奶全部咽下,抽出纸巾擦了擦唇边奶胡子的g田纲吉一如年少时那样朝着银发俊美过分的岚之守护者扬起唇。
“我可不希望我最重要的左右手把自己累倒了。”
他说着,抬起手指触碰到了狱寺隼人眼底的乌青。
g田纲吉不知道的是,他的眼底有同样的深色。但是狱寺隼人知道。
“……”
所以将所有要说出口的话咽回腹中,银发的岚之守护者回以微笑――
“也请您为了我们,为了彭格列照顾好自己,十代目。”
g田纲吉在狱寺隼人的目光中再次眨眨眼睛,笑着说好。
两人趁着时差,给日本分部的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发了文函,又写好了明天一早便要送去varia的任务书。被岚之守护者送回房间的g田纲吉躺在床上辗转反复后,不知不觉间再次昏沉睡去,已经快蒙蒙亮的西西里天空泛起鱼肚白。
狱寺隼人本想守着自家首领睡熟后再离开,但是过于疲倦的他不知不觉坐在软椅睡了过去。g田纲吉的野望从来不是笑着实现的,十年来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艰难辛苦却带着年少热血的使命感。孤注一掷,锲而不舍。
沉沉无梦。
狱寺隼人是在g田纲吉的床上醒来的,时间已经是第三天的暮色四合的傍晚了。
岚之守护者忙得好几天不眠,终于可以松口气后,身体的渴求让他沉沉睡过去两天一夜。以为自己只是睡到第二天下午的岚之守护者刚下床就低血糖到腿软,恰巧端着糯软温热白粥进来的g田纲吉赶忙伸手扶了他一把。一直让人在厨房备着热粥的g田纲吉看到刚醒过来,祖母绿的眼睛还有些懵懂发直的自家岚守,不自觉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