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娘谄笑着解释道:
“哎哟,我的薛公子啊,春荷,夏鹃早就被人买走了,秋菊和冬儿早被贵客叫了去,您先看着姑娘们舞会剑,奴家马上把人给您叫来!”
尉迟宝琳放开怀中衣服早已被脱得所剩无几的舞姬,径直走到润娘面前,瓮声瓮气的说道:
“带某去看看,是哪个贵客敢抢某兄弟的心头好,走!”
“一起去!”
“一起去!”
一群喝多了的年轻人那听得了这个,纷纷起身要去看看是什么贵客刚抢了薛志远的心头好。
润娘还待分说,就见尉迟宝琳一巴掌拍在门柱上,半尺宽的门板顿时被拍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纹,吓得润娘全身发抖,颤着声说道:
“在文思阁,文思阁!”
光着膀子的尉迟恭打头,薛志远拉着王宁紧随其后,程家兄弟和牛见虎压阵,六个人横冲直撞的出了芙蓉阁,穿过两道月亮门,来到一个文思阁。
和芙蓉阁差不多的布局,此时七八个青年正在推杯换盏,两个穿着白裙的姑娘正在屋子中间抚琴吹箫,比程处默他们斯文了不知多少倍。
尉迟宝琳进门一看,毫不客气的讥笑道:
“某家道是谁吃了豹子胆呢,原来是你们这群败类,王二郎,崔三郎,又来这显摆你们的酸文烂词,腿长好了?”
被唤作王二郎的青年气得脸色通红,站起身指着尉迟宝琳回骂道:
“尉迟宝琳,老子来群芳楼喝酒关你屁事?马尿又喝多了?”
薛志远拉着王宁,在一旁大着舌头嘲讽道:
“哎哟,王二郎你爹在太极殿让我兄弟一番羞辱,脸都掉兜里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喝酒呢,不担心你爹又把你腿给打断?”
王二郎闻言脸青一阵白一阵,要不是他娘拦着,他的腿怕是真要被他爹王廉给打断,现在大腿还生疼呢。
他旁边的崔三郎看了一眼醉意朦胧的王宁,讥讽的说道:
“一介田舍奴和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武夫倒是绝配!”
“入你娘!你他娘的说谁田舍奴呢?”
尉迟宝琳火了,上前一步瓮声问道,他爹因为是打铁出身,被不少同僚骂做田舍奴,但那些人和他爹地位相当,又是同殿为臣,骂也就骂了,你崔三郎也能骂?
当着那么多人,崔三郎哪里会认怂,毫不客气的讥笑道:
“谁是田舍奴?难道是我崔某?呵呵……”
一声意味声长的呵呵,彻底点燃了尉迟宝琳的怒火,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在脚边上的灯柱上,灯柱顿时四散五裂,碎木块朝着房间里的人飞去。
程家兄弟大喝一声,撸起袖子就冲进了人群,一时间,文思阁里全是痛呼声、哀嚎声。
王宁迷迷糊糊的被薛志远拉着加入了战团。
战局完全是一面倒,压根就是尉迟宝琳他们在欺负人,不到半刻钟,文思阁里就只有王宁他们六个人站着,七八个青年全部躺在地上哀嚎,群芳楼的姑娘、丫鬟早就跑得干干净净,只有战战兢兢的老鸨还站在门边上。
尉迟宝琳擦擦手上的血迹,瓮声瓮气的说道:
“真他娘的爽快,早就想打这群败类一顿,总算是如愿了!”
目光瞥见门外老鸨,伸手朝自己的怀里掏了掏,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又把手伸进牛见虎怀里,掏出个玉佩扔在老鸨怀里,说道:
“放心,这些败类不会找你麻烦的,赶紧把老子衣服拿来,兄弟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