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将情况简单告诉苏芸和洛南天之后，便带着霓裳破空而去，很快就来到姚长老所在的山头。

当真正站在神海上三境的高手面前时，林霄才切身体会到这种境界的强者的可怕之处。

若不运转大自在观想诀，林霄闭上眼便只能察觉到卓瑞的存在，而姚长老所站之处却是空无一物，可在观想视野之中，姚长老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刺眼，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天地的中心，熠熠生辉。

并不是说姚长老的灵力有多么深厚，而是他对天地之力的理解已经达到一个可怕的境界，就连再正常不过的一呼一吸，都能和天地之力产生共鸣。

“霓裳见过姚长老。”

“林霄见过姚长老。”

两人站定之后便拱手行礼，姚长老看见两人，略微皱了皱眉。

“霓裳，林泽死了你可知道？”姚长老突然开口问道。

“霓裳也是昨日刚得知消息。”霓裳面不改色地说道，时间上的细节也是早就跟卓瑞统一过口径。

“看起来你跟这位新的黄字号走得很近。”姚长老看似顺口说道，“林泽时常在府上念叨你，怎么，他来苍玄海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找你？”

“霓裳当时奔走于各地联络圣战之事，实在脱不开身去见他。”

见霓裳对答如流，姚长老将目光转向林霄。

顿时，林霄便感觉空气凝固，磅礴的天地之力如洪流般席卷而来，猛然镇压在他身上，力量之强，足以让通玄七境之下高手当场被压成肉泥。

“一念引动天地之威，好强的神海上三境！”林霄一边感叹，一边抵抗着姚长老的威压。

“你可知道林泽是被何人所害？”

姚长老的声音如惊雷般直接响在林霄的脑海之中，林霄顿觉识海轰鸣，头疼欲裂。

“没见过林泽尸体，不好妄自猜测。”林霄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

“真的不知？”姚长老继续加大对林霄的威压，以他的境界，早已能完美掌控自己的力量，他对林霄施加巨大威压的同时，霓裳和卓瑞却半点也感觉不到。

可两人还是看出了林霄的吃力，猜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霓裳上前一步说道：“姚长老，此事林霄应是毫不知情！”

“我在问他，并没问你。”姚长老瞪了霓裳一眼，霓裳顿时像被巨力击中了一样，身体不停向后退，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林霄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虽然他掩饰了，但瞒不过一直在观察他的姚长老。

姚长老说道：“看来你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林霄，你对我都能流露出杀意，如果说是你杀了林泽，我认为是有可能的。”

说话的同时，姚长老看向林霄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他释放出的威压也越来越大，林霄即便有至尊道体，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响声，剧痛一波接着一波不停刺激着神经，林霄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程度的痛苦。

“哼，你是长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林霄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地扬起头直视姚长老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