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宁静的病房里,男人脱了雪白的衬衫,袒露出上身完美得像美术馆里陈列古希腊雕塑。
此刻他背对着谢君予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玻璃窗,像在撩动着女人的心弦。窗外吹进来微凉的夜风,蘸着银色的月光,像轻纱一般抚过他的肌肤,折射出钻石般的光亮,璀璨得让人忘记呼吸。
谢君予脑袋昏沉沉的不知身在何处,她茫然地盯着男人完美的背影,直到男人慢慢的转过身……
这是什么情况!
光裸着上身的男人像是定格了的电影镜头,漂亮的眼睛诡异地盯着她看。
她慌张的收回视线,无处安放的目光只有四处乱瞟,想开口缓解一下这尴尬的场面,又讷讷地说不出话。
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她的小心脏跳动得异常欢快。
这时候,路之涣微微地晃动了下脖子,像是突然开启了发动机,四肢百骸都通了电,整个病房都好似跟着颤动起来。
他一步步地向她走来,每走一步,都像在敲击心房的鼓声。这些鼓点汇聚在一起,变成嗡嗡地喧嚣声,直到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眼对着眼,鼻子对着鼻子,这些声音才骤然停歇。
谢君予紧张得浑身僵硬,只有手掌和脚趾不由自主地卷缩起来,垂着脑袋拼命地往身体里缩,就像以为躲进壳里就万事大吉的小乌只龟。
可是腰部一阵滚烫,又让她不得不从乌龟壳里钻出来。
路之涣的手已经贴在她敏感的下腹,来回摩挲着她滚烫的肌肤,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蔓延在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上。
“不要、不要、停……不……要……停!”
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炙热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不要停?”
她慌乱地点头,又慌乱地摇头。
路之涣邪魅一笑,勾起她的下巴:“不说话?”
谢君予两只手紧紧地环抱住身体,死死咬住嘴唇,像是一旦失控,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令人羞愧的声音。
可是抚摸着她的手掌却带着电流,一寸寸的烧毁她的意志。那意乱情迷的呻吟声,从牙缝里、从嘴角里、从身体的每个毛孔里偷偷溜出来,最后像开了闸的洪水,倾天盖地灌满整个世界。
“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
晕,怎么会有这么老套的台词!
接着,她就被两只强壮有力的双臂强行固定在床头。
谢君予绵软无力的反抗,像一条即将入锅的活鱼,无力地翻着肚皮吐着泡泡。
然后,就被一个霸道的吻宣告了所属权。
这个在她的口腔内肆无忌惮的吻,像森林大火,在林地内疯狂蔓延,越演越烈,烧得她全身疼痛,她都要窒息了!
呜呜呜……真是太不温柔了!
“谢君予!谢君予!醒醒!醒醒!”
一阵天旋地转,谢君予猛得睁开眼,惊得弹坐起来,差点就撞上了毛毛。
“你怎么回事,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后,你就老做梦,一边做梦还一边踢床,你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啊?要不你再去一趟医院?”
医院?医院!
谢君予魂兮归来,羞愧难当中听着毛毛抱怨她蹬了一晚上的床。她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
毛毛见她满脸潮红,贼兮兮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春梦啊?哈哈……”
谢君予惊得脸色发白。
“这是梦魇。”一个从隔壁寝室过来还晾衣杆的同学救了谢君予。
她解释道:“在我老家这就叫丢魂,找个师傅念几遍经文就好了。”
丢魂?
可不是嘛,一场春梦做得惊天动地,真是鬼迷心窍的可以了!
谢君予惭愧万分的抹了把虚汗,动了下胳膊才发现浑身酸疼。
奇怪了,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阿嚏”
她懊恼地揉了揉酸胀的鼻子,大概昨天晚上着了凉。
自从被路之涣带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