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涣想着想着,嘴角就带上了笑意。
柏宣女士不知何时下了楼,打量了路之涣一会儿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挂在墙上的肖像画。
“lacuse。”柏萱冲着路之涣打了声招呼,走到他身边后才道:“这位是伊丽莎白小姐,据说是当时有名的美人,也是位有钱的女公爵,追求者如云,可惜的是她最后爱上了一个下级军官。”
她抬手指了指画像中的项链,“她把那条项链送给了那个军官,不过那个人后来失踪了,也许死在了战场上,也许卷了一笔钱跑了,总之伊丽莎白小姐终身未嫁。”
然后挽过路之涣的手走向餐厅,接着说:“好在她还有大笔遗产可以挥霍,据说最后死在了另一个有妇之夫的床上。”
路之涣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柏宣丝毫未觉,继续说道:“不过那条蓝宝石项链最近会公开拍卖,这我倒是有点兴趣。”
两个人来到餐桌旁,Jenney已经乖巧地坐在了位置上。
她被柏萱训练的很好,礼仪、风度,无可挑剔。
柏宣满意地点点头,抿了一口酒,对路之涣道:“谢谢你的礼物,很不错。”
三人不咸不淡地吃着了饭,柏宣同路之涣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转头看了一眼Jenney,道:“我记得你明天还有舞蹈课。”
“是啊!”Jenney有点兴奋紧张:“明天舞蹈教室还安排了一次测验。”
“是吗?以你今天的食量,我还以为你要放弃舞蹈了。”
Jenney尴尬地放下餐具,遗憾地看了一眼盘子里面的猪排,道:“我吃饱,妈妈。”
她擦了擦嘴角,起身走过来吻了吻白萱、路之涣,表示要上楼复习功课了。
柏宣目送Jenney上楼后,转头对着路之涣道:“你不能再当她的挡箭牌了,真要命,这孩子毫无自制力。”
路之涣把盘子往前面推了推,他并不想和柏宣讨论Jenney的自制力。
柏宣也放下餐具,拿起酒杯轻偿了一口,半晌才悠悠开口道:“何季白的酒?”
路之涣点点头。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吧。”柏宣放下酒杯,神情有些晦暗不明,“最近他在伽士出手了好几次,你能想象这行水有多深吗?”
路之涣喝了口酒,加了冰块的红色液体,看上去比伊丽莎白小姐肖像画中的红色裙子还要暗淡。
“就当花钱买个乐子吧。”他淡淡道:“不是一向如此吗?”
“如果你觉得保持现状没问题,那么就是你的问题。”柏宣一语双关:“如果不主动做出改变,那就只能被迫做出改变,我认为你应该好好想想。”
路之涣直视着柏宣,像狮王对待它被人觊觎的领地,不经意间,带出他与生俱来的倨傲,“那也是我的问题。”
路之涣的强硬态度让柏宣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