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按耐着内心的狂躁。没事,西洲喜欢的,她就奉陪呗,只是这代价有点大了,半条命都得搭上去。
陶牧踱到美术专区,研究她的画去了。
西洲翻看着,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里有这么一段,“我渴了,倦了,也困了。荷西,那么让我靠在你身边。再没有眼泪,再没有恸哭,我只是要靠着你,一如过去的年年月月。
我慢慢地睡了过去,双手挂在你的脖子上。远方有什么人在轻轻地唱歌——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
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她轻轻地用手摩挲着书页,三毛的文字写到人的心尖上,她的生活新奇又潇洒。
羡慕三毛,又在可惜不能过那样的生活,只能从文字里寻以慰藉。
三毛说,不抱怎么算再见。
看了一会儿,西洲的眼睛变得酸涩,她放下书转身去看陶牧,转了一圈儿,不知道人躲哪儿去了,正纳闷儿呢,忽然被拍了一下,“哇阿西啊,你终于看完了啊,我快被无聊憋死了。出去透透气?”
西洲看着她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的模样,心底忍不住发笑,她还真是一刻闲不住。
她看了看时间,原来都四点半了。
她收拾下背包,走吧,出去吧,感觉你都快发霉了。
她兴冲冲地跑出门去,像奔向大草原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