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过很多人。有人让我发烧,我以为那是爱情,结果烧坏了所有。有人让我发冷,从此消失在生命里。有人让我觉得温暖,但仅仅是温暖而已。只有你,让我的体温上升0.2℃。”
——《巴黎野玫瑰》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小小的茶室里显得异常清晰,茶香在鼻尖萦绕。
“四月一个晴朗的早晨,我在原宿后街同一个百分之百的女孩擦肩而过...”陶牧轻轻开口。
西洲抬头看了她一眼,店长的猫在茶室外面的置物架懒懒地叫着,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在这茶室呆了一下午。
西洲合上书,插入书签,熟练地放入书架熟悉的位置,“走吧,差不多吃晚饭了,好好的圣诞节,没想到却拉着你在这里看书看了一下午...”
陶牧笑着合上书,“既然这样,那晚餐得好好坑你一顿。”
跨出门槛,她回头看了看这家“奇怪”的店,“迷雾森林,这店倒是有点意思。”
西洲回头看着这简陋的门面,“要不是偶尔有一次跟朋友一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这家店呢。不过,这老板确实有趣。”
十二月的天气,还真是有点冷。西洲裹紧大衣,又扯了扯围巾,这才好不容易聚了一丝暖意,在屋里没什么感觉,出来这冷意却真是不可忽略。
她看着陶牧穿着薄薄的夹克,走的气定神闲的,这人,还真是个奇葩。
走在街头,到处挂着彩灯,路边的人形玩偶一路发着传单,有些路人目不斜视,直挺挺地走过去,撞倒人也只是淡淡地一瞥,并没有扶起别人的意思,真是好素质。
西洲看着那人扶着厚重的头套在空中盲目地摸索着空气,渴望找到依靠点,只是徒劳。
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人扶起,那人一直弯腰道谢,临走时还塞了她两张传单,“同学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我们的烤肉店看看,圣诞节七五折,地道的韩国口味。”
陶牧就站在一旁笑着看她,真不知道说她是好心还是傻。只能任由着被牵进店里,也好,省得再纠结吃什么。
在外面看着店面不大,进去却是另一番天地。在这种混杂着音乐跟人声的环境下,再加上服务员领着她们绕了好几圈,开始头昏脑胀,室内温度又高,穿着大衣的后背已经起了薄汗。
在西洲被吵到头快要炸裂的时候,终于找到一张空桌。在这样的节日里,如果不是提前预约,在餐厅里找空位还是很有难度的。
坐下来脱下大衣,挽起衣袖,忽然想起好像忘了件事情,刚刚明明是被穿着玩偶的人领进来,混乱间却也没了人影,真是奇怪。
西洲在大衣穿内搭向来是不讲究,刚脱下衣服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喝水的时候瞥到邻桌的目光,在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早上随便拿的件衣服,竟是露肩,怪不得感觉肩膀一直凉飕飕,顿时一口水含在口里竟就咽不下去。
她抬头看着陶牧似有似无的笑,便是来了气,“你看到了竟也不提醒我,还偷偷地笑,忒不厚道!”
陶牧也不掩着了,大方地笑出声,“这有什么的,难不得您还是那封建时期的老太太?香肩婀娜许谁凭。忒讲究!”
饭还没吃,这就杠上了。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两件:夏天吃火锅,冬天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