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拿着离婚判决书从法院出来,看了一眼正把孩子抱进后座的前夫刘建国,捏紧了手里的判决书。
“林兰,你这不下蛋的老母鸡!”
“财产少了那么多,不把钱拿出来我天天跑到你公司闹!”
站在刘建国旁边的女人很年轻,衣着青春靓丽,裤子短到了大腿根,她瞧见林兰,尖声尖气叫嚷。
刘建国阴沉着脸走过来:“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面子上,那一大笔钱我可以不管,但房子必须留下来,你一个人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
“是你出轨,法院都判了,凭什么?”
“凭什么!凭结婚十年你连毛都没生一根!”
林兰冷冷的看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鉴定书,啪地摔在他脸上:“你连出轨都只能当个接盘侠!姓刘的!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是老娘不能生?!”
刘建国捡起地上的鉴定书,如遭雷殛:无精症!四年前和林兰去做的生育检查,不是林兰输卵管闭塞不能生吗?怎么回事……
“林兰,你给我说清楚!”刘建国怒气冲冲的追到马路边,一把拽住林兰。
林兰看着他:“是你不能生,老娘可怜你,帮你瞒了下来,满意啦?”
“你撒谎,鉴定书是假的!”
刘建国用力推了她一下。
嘭!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啊~”林兰觉得自己飞了起来,陷入了黑暗中。
……
砰砰砰!“林兰还钱!还钱!”
林兰被一个老鸹般的叫声惊醒,觉得喉咙火烧火燎般疼,迷迷糊糊间把手伸向了床头柜的保温杯,哪知摸了个空。
她睁开双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住了!
洗得发黄的旧蚊帐,上面还用土白布皱皱巴巴的补了几个豆腐块。深蓝土布被面,散发着一股霉臭味。扭头看到灰砖墙上,贴着一张印着喜洋洋的日历画。
扭头望去,只见裸露的房梁、盖在椽子上的灰瓦片。一扇糊了报纸的小木窗,窗下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长方形箱柜。
一条长板凳上面搭着换下来的脏衣库,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泥地上到处都是花生瓜子壳,墙角还放着一只粪桶,散发着一股尿骚臭……
林兰心中骇然,她这是在哪里,难道车子没把自己撞死,晕倒后被人弄到山里卖了?
砰砰砰!“寡母子出来,出来,还钱……”
拍门声再度响起,林兰吓了一跳,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掀开被子想出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忽然,林兰的头剧烈疼痛起来,她捧着脑袋脸色变得惨白,一下瘫软在床上。
脑袋因为剧烈疼痛,发出了一阵耳鸣声,陌生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了她脑海。
“我重生了!”
林兰脸色苍白的呢喃着,整理着刚接收到的讯息。
原身也叫林兰,二十二岁,有一个快四岁的儿子,丈夫杨光明,刚死几月。家住在东市城关乐兴大队一大队,也是离市区最近的一个大队。
娘家住在大石桥乡石莲大队,父亲是石莲大队的会计,母亲是队上的接生婆,家里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因为是独女,被父母宠惯得又懒又馋。